单延珪大怒,一旁魏定国道:“此事怕是蹊跷。”
“蹊跷?又有什么蹊跷?”单延珪面色狰狞,“那关胜好歹是忠良之后,今日投降反贼,简直丢光脸面。”
魏定国道:“他今日投降,便是道德仁义上去说他,又有何用?”
这话一出,单延珪一下子冷静下来。
是啊!
人家都投降了,分明便不在意礼义廉耻了。
若是他真的在意这些,岂会投降?
想了一想,单延珪道:“我只是遗憾,朝廷对他深为器重,给予大军,他竟是大败而归,现在倒好,居然要拿我们做他投名状。”
“此人这么做,我想着也是这个念头,既是刚投梁山,肯定希望立下功劳,只是拿我们做投名状,这个人还真是无耻!”魏定国面露不屑之色。
“无妨,反正我们也要去攻打大名府,他既然敢来,我们便先拿下他,省得我们麻烦。”单延珪自信满满说道。
这两员大将,当即号令军马,直接引兵出城。
杀出城外二十里地,便是与关胜军对峙。
两拨人马也不含糊,全军列阵,旗鼓相望,圣水将军单延珪远眺关胜军,不看还好,一看眼神有些变化。
“这便是梁山军?披坚执锐,马军甚多,着甲这般高,这是山贼?”单延珪原本看不上梁山,这会望见对面来势汹汹,登时露出戒备之色。
魏定国道:“无妨!他们疲军之师,一会先扰乱心神,看他们如何打!”
“走!先出阵,看我好好臭骂那厮,让他丢尽脸面!”单延珪冷冷说道。
那一头,关胜领军出阵,他一路而来,心中盘算甚多,既是上山,自然想要拿下首胜,也好做一个投名状!
另一方面,此番领取八千人,其中有六千人是梁山兵马,还有两千人是他过去所带的老卒,梁山军的战斗力,他是见识过的,若是失败,后面不好交代啊!
“关将军,单延珪出来了!”一旁郝思文提醒说道。
关胜收回心思,抬头望去,只见单延珪戴一顶四方铁帽子,顶上乃是黑缨,披着一件熊皮沿边的乌油铠甲,穿则是一双斜皮青云靴,系着一条绿色狮蛮带,悬着一张弓、挂着一壶箭,左手手提着缰绳,骑着一头乌黑大马,右手提着一杆黑色长枪。
这黑色加上青色,给人一种浓烈的肃杀之气。
在他的身后,护卫的骑兵,举着高高的旗帜,上面写着“圣水将军单延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