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与你些送终之资,若何?”
王公一听这话,眼眶一红,却是弯着腰,道:“恩主平素常常照顾老汉,又蒙与终身寿具,老头子今世报答不得押司,后世做驴做马报答官人。”
宋江哈哈大笑,摆手道:“王公啊,这辈子做人,下辈子也定要做人!何来牛马,可不是这般说。”
宋江一边说,一边揭起背子前襟去取那招文袋时,吃了一惊,脸色狂变,心中懊悔不迭:“苦也!昨夜定忘在那**人的床头栏杆子上,我一时气起来,只顾走了,不曾系得在腰里。这几两金子算不得什么,只是那晁盖寄来的那一封书包着这金。
唉!当初本打算在酒楼上刘唐前烧毁了,他回去说时,只道我不把他来为念。
后面本想烧毁,一直被杂物缠着,后面又被那阎婆缠住,只是苦到老子啊!
老子时常见那婆娘看些曲本,颇识几字,若是被他拿了,只怕要出大事啊!”
宋江做事雷厉风行,便起身道:“阿公,实在不好意思啊。不是我说谎,我那金子放在招文袋里,不想出来得匆忙,也是酒水冲了脑子,忘了在家。我这会去取来与你。”
王公急忙道:“哎呀,宋押司,您何必与我客气啊,今日莫要去取,不管哪一日,只要押司想起,慢慢的与老汉不迟。”
宋江却解释道:“阿公,你不知道,我还有一件物事跟那金子做一处放着,我这会马上要去取,不取要出麻烦。”
王公平素得宋江恩惠颇多,见他神色惶急,往日里面极少见他这般,急忙道:“贵人有正事,只管去。”
宋江刚转身离开摊位,还没走多远,去见前面走来一人。
那人不是旁人,这是一个买糟腌的唐二哥,叫做唐牛儿,平素在街上只是帮闲,常常得宋江资助他,有些公事去告宋江,也落得几贯钱财。
宋江要用他时,死命向前。
宋江毕竟是吃官家饭的,这唐牛儿便是他的线人,平素有些江湖中人的消息,自然还要靠这样的人帮衬。
宋江见他一路匆匆,却是神色一凝,正是朝着他奔来。
宋江急忙四下一看,好歹周围无人,却是迎上去,问道:“你来找我?”
唐牛儿一把拉住宋江的手,却是道:“押司这边来,小弟有紧急事跟您说道,只是说了,你可不要恼火生气。”
宋江心中咯噔一响,只觉得这糟糕事,好似一件又是一件,迎着的扑来,如何让他心安。
“你且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