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起来说。”
戴安听主人语气轻松,神色也轻松不少,这才支撑身子,弯着腰站在一旁。
西门庆指着一旁的位子,上面还有一杯水:“坐那说,那茶水是特意为你泡的,乃是东京送来的上好茶。”
戴安一听这话,便是一阵感恩戴德,这才一瘸一拐地坐到位子上。
方才一顿毒打,又跪了半晌,这会膝盖骨刺痛,下半身都麻木得很,光是这坐下都觉得舒坦不少。
“多谢主人!”
明明挨打在前,这会还得说谢,要说戴安心中无怨,那也是假的。
不过,戴安想得开,奴才便是奴才,被主人偶尔打骂才是正常,若是毫无价值,只怕主人直接丢出门外,让他们死在外面。
这便是命运吧?
怨恨这东西,一旦多了,反而更容易让自个陷入死地。
戴安收拾心思,巴结道:“主人,那女子名唤孙若仪,家世极厚,而且.....是个寡妇,听闻那嫁过去的人家,乃是个独子,这女人膝下无子,嫁人第二天那相公便死了,只怕还是个处子身呢?”
“当真?!”
这话刚一说出来,西门庆犹如弹簧一样,从位子上弹起,喉结一上一下转动,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那美人婀娜多姿,脸蛋很圆,皮肤光滑,珠圆玉润,身材丰裕,往后看,臀骨宽阔,那面相压根不是克夫之相,只能说那孙夫人嫁人的那汉子,是个无福之人!”西门庆脸上都放出光来,那贪婪的色相,满是饥渴无法忍耐的模样。
那孙若仪的相貌,还有那勾人魂魄的身姿,实在让西门大官人,魂牵梦绕。
“若真的是处子之身,还有数不尽的家产,还是个会经商的,若是能嫁到我西门家来,我这家族兴旺发达,唾手可得!”西门庆简直兴奋得都要狂叫。
可尽管如此,他依旧也没有打算放过那潘金莲。
美人这种东西,就跟小孩子玩的玩具一样。
很多女人不懂,只说你有那么好看的女人,为何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寻花问柳?
唯有西门庆深知,这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犹如男孩子手中的那些木头做的玩具。
“玩具再好玩,可是新的玩具没有玩过。”
西门庆自诩风流,一直将男人好色,当作天经地义,也将这套他认为的道理,发挥到极致。
美好的事物,既然落入他的眼中,在西门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