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死的押司,竟敢跟我抢!实在是不知死活。”黄文炳可不是吃素的。
黄文炳虽读经书,却是阿谀谄佞之徒,心地褊窄,惯常嫉贤妒能,胜如已者害之,不如已者弄之,专在乡里害人,心里只想害人,惯行歹事,无为军都叫他做‘黄蜂刺’。
闻知这蔡九知府是当朝蔡太师儿子,每每浸润他,时常过江来谒访知府,指望他引荐出职,再欲做官。
黄文炳乃是官迷,眼下知府大人问计宋江,他如何能忍,当即上前一步,喝斥道:“宋江,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梁山贼寇,不过乌合之众,便是再次镇守,又有何妨?
莫不是你与那林冲有勾连,才是劝说知府大人下楼,还有自个的谋划?”
宋江听得这话,勃然大怒,道:“黄通判,如何这般言语,我得贵人所令,来此浴血厮杀,何意这般辱我?”
黄文炳咬牙切齿,朝着蔡九道:“禀知府大人,宋江此人,见小人第一面,便拿两个金元宝贿赂与我。这是物证,还请大人过目!这样心思之人,往后若是做官,那我朝堂之中,还能如何?”
特**!
你**好一个黄文炳!
我与你无冤无仇,先是栽赃与我,反手又这般羞辱祸害。
还真是无耻至极,宋江银牙紧咬,心火狂烧,恨不得一刀将他捅个稀巴烂!
蔡九扭过头,盯着黄文斌手中的金元宝,道:“宋江,此物当真是你送的?”
宋江头皮发麻,实在没想到黄文炳,到底哪根筋冒出了毛病,犹如一条疯狗一样,逮着他便是一顿咬。
宋江深吸一口气,他养气功夫甚深,此刻也是整理心情,不可乱了方寸,当即道:“禀知府大人,今日我见黄通判,素来听说他文墨甚好,想着寻一些墨宝,才是这般。黄通判,你我都是官府中人,这个玩笑有些过了吧?”黄文炳一愣,心中一惊,这宋江好快的反应,皮笑肉不笑道:“宋押司,莫要多管闲事。知府大人乃是江州头面人物,此番下楼,让别人如何看?”
蔡九一听这话,深以为然,道:“不错!我乃一州知府,岂能不管不顾!”
黄文炳大喜,当即道:“大人英明,纵然梁山贼靠近,咱们距离江中极远,他们能耐我何?”
蔡九点点头,道:“黄文炳,你所言有理,来人啊,把本官的旗帜挂起来!我要为官军鼓舞士气!”
宋江在一旁道:“万万不可!知府大人,若是挂出旗帜,岂不是让敌人知晓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