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愁云惨淡。
祝朝峰望着亭下庄兵,衣衫破碎,满脸血污。
“祝彪公子杀了扈家庄全家老小,扈成、扈三娘引梁山军包围咱们,大开杀戒。祝彪公子被那林冲给杀了!扈成和庄客上前,为报复,将公子砍成肉泥,唯有留了脑袋,说是要给他父亲祭奠!”那庄客大声说道。
“我的儿啊!”祝朝峰听到这话,差点站不住身子,连连后退。
祝朝峰嚎啕大哭,这才多久的日子。
他的三个儿子,竟然连失两个。
现在唯独留下祝虎一人。
栾廷玉站在一旁,神色黯然,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祝龙怒道:“三弟死得太惨了!这个仇必须报啊!”
栾廷玉道:“三公子若是听我的话,也不会酿出此等危机。”
祝朝峰听得此话,不满道:“话虽如此说,但是扈家庄背弃盟约在先,我儿只是愤怒不过。扈三娘那个**人,竟然跟林冲奸贼苟且,这种耻辱,他一个血气男人,又如何能忍?
栾廷玉,你为他们说话,莫不是觉得我祝家庄行事不公?”
栾廷玉愕然,有些不敢相信祝朝峰说的话。
眼下山庄危机四伏,他栾廷玉不畏艰辛,任劳任怨,跑东跑西,此番不得认同,竟然还被人质疑。
栾廷玉登时觉得心寒,道:“老太公,祝彪也是我的学生,他们此番出了事,我也是难过。眼下还是大局为重,不可为仇恨蒙蔽双眼!”
祝老太公怒道:“又不是你的儿子!我的两个儿子,一个虎,一个彪,都是人中龙凤,却是都死在梁山手中!我与他们乃是不死不休的仇怨。栾廷玉,祝彪当时怒气冲天,你为何不劝说?”
栾廷玉百口莫辩,道:“非是我不劝说,我三番劝说,可是祝彪公子又如何听我所言?”
“栾廷玉!你还狡辩。”祝老太公大怒,“来人啊!把他给我捆了!”
栾廷玉怀疑自个耳朵听错了。
“太公!我为你们庄子,出生入死,眼下祝彪身死,为何要将愤向我倾泄?”栾廷玉愕然反问。
“你作为老师,学生愤怒,你却无法制止,这不是你的错谬,难道是我的吗?”祝朝峰吼道!
祝龙在一旁,上前道:“老师,祝彪素来暴躁,您没有劝说住他,我实在太失望了。”
“太失望了?!”栾廷玉差点气死过去,这都什么世道?
他作为老师,又不是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