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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怎么有人?
那男子看着二十上下,还很年轻,一张脸白到有些病态,又偏偏穿了月白的长袍。
好在一双瑞凤眼足够有神,蹙眉时牵动右目下方一颗小痣,顿时添上许多神采。
林钰正想问“你是谁”,却被男子抢了先。
“捡回来。”
“啊?”
林钰没能反应,低头在床下巡视一圈,并没有看见掉什么东西。
于是问他:“捡什么?”
“你丢了什么,就捡什么。”
一种堪称恐怖的可能袭上心头,少女艰难咽了口唾沫,面色也有几分苍白。
“你是说,那条蛇?”
那条蓝到发亮,一看就不寻常、有剧毒的小蛇。
林钰在榻上缩了缩身子,“是你的吗?对不住,要不你自己捡一下。”
男子削薄的唇瓣紧抿,好像是被气出了几分血色。
平心而论,他生得很不错,就是稍稍瘦了些,看着又像是在生病,略显孱弱,以至林钰并不是很怕他。
谁料这瘦削的男子威胁:“你不捡,便见不到蛊医。”
“凭什么!”林钰立刻不服,“是它趁我睡着爬到我身上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还想找他算账。
对这少女的不知好歹有了最基本的认知,男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要么捡,要么滚。”
好没道理。
可林钰也没办法。
环顾竹屋的成设,倒挺宽敞,却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的踪迹。
带自己到这里的那个比丘尼,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要命,怎么偏偏在门口晕了过去。
本着“好女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她爬下床,又试探性地望了男子一眼。
却被他毫不留情避开,不悦都写在脸上。
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
林钰方才胡乱一甩,也不知那东西如今在哪儿,只能先找找再说。
发觉被自己丢到了两丈之外,她竟还有几分担心,提着裙摆忧心忡忡蹲下去。
这条小蛇生得并不算大,是无云碧空的那种蓝,也就成年男子拇指粗细,六七寸长。
此刻肚皮翻了白,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唯独那双吓人的眼睛仍旧睁着。
“它会不会……死了呀?”
她不敢伸手去碰,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