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再度斟满。
“今日哥哥送我回去,我全都告诉哥哥。”
林霁仰头灌下一整杯。
待到身边人明显松一口气,他才借着喝汤的当口,尽数吐在碗中。
他知道晚迎不信任自己,哪怕自己尽力伪装了,晚迎亦清楚,自己不信任她。
这一口酒,能化去她许多疑虑。
饭后,他一如既往送人回长瑞阁。
却装着脚步虚浮,神志不清地坚持询问是谁让她来的。
可比起他,晚迎更畏惧那位五皇子殿下,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出真话。
上任仅数月,林霁审过的人却不少,轻易看出她在搪塞。
想到林钰还在误会他们的关系,且已经收到一份“聘礼”,自己和她“厮混”,却一点线索都查不出。
林霁站直身子道:“今**自己回去吧。”
这都走到半路了,晚迎实在不死心,上下打量着男人,觉得他应当有异样才对。
林霁冷声道:“你给我斟的酒,我没喝。”
“除非你告诉我一些有用的,否则今后,这家中没人会再帮你。”
这是他的激将法,晚迎听出来了。
其实刨根究底,自己现在的行为,也无异于倒戈。
从那位五皇子的人,变成林霁的人。
当然略有不同,她不想做林霁的棋子,她想成为林霁的夫人。
“我……”
冲动使她张了嘴,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这是她的底牌,只要不亮出来,林霁就不会彻底放弃自己。
“哥哥说什么呢,我难道不是爹爹的女儿吗?”
酒里下了助兴的药,他没喝,便如往常一般清醒。
自己就没有机会。
因此男人扔下她扬长而去时,晚迎也只感慨,失去了一个好机会。
林霁不知道她在酒里放了什么,只是含了一口便吐出来,思绪也开始不受控。
他开始想林钰,不再是那些干净的、天真的回忆。
他想起画舫游湖那日,她蹲在自己身边,柔软的手臂牢牢缠着自己一条腿。
又怯怯告诉自己,她的腿是软的。
想起程家她被人追逐伤了脚,绣鞋掉在地上,她瑟缩着将脸埋入自己胸膛。
林霁能想起她身体的温热,和搭在自己臂弯的一双腿,隔着衣裙也能知晓,的确是软的。
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