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却又半天没听见人应答。
疑心是人没听清,林建昌转过身去,却见林霁直直盯着自己,面色肃穆到有几分压迫。
林建昌率先移过眼光。
“为何。”年轻的男人一改恭谦,只说了两个字。
“你看啊,外人都知道你是我养大的,钰儿同你亲妹妹何异?你这般做法,说出去……”
“这些事父亲以为,儿子想不到吗?”
林霁打断他,紧跟着上前两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父亲,您有什么为难,不妨直言。”
林霁比他高出小半个头,正好能窥见他头顶,新生几簇白发。
“我……”林建昌则犹疑一瞬,只说,“我能有什么为难,我也是为你思量啊。你说这松江府有多少名门贵女,你又不是非钰儿不可。”
“非她不可。”
他嗓音淡淡,林建昌却听出了他的坚定。
仰头问:“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林霁从小就是懂事的儿子,确切些,懂事的养子。
他清楚自己拥有的一切皆来自养父,故而从未不会忤逆什么,一心上进除了自证,也是对养父的报答。
可唯独对上此事,他说:“我心意已决。”
林建昌立刻摇头,背过身,却是迟迟没再开口。
恐怕连林霁自己都不会否认,遇上事爱藏着这点,便是从养父这儿耳濡目染来的。
今时今日,眼看家里又平静下来,林霁实在不想再叫他的疑心,毁去家里的静谧。
“父亲……”
“那就完了,”林建昌忽然转过身来,“你要是不肯让,咱们林家就完了。”
几番周旋,林霁终于得知了事态。
竟和林钰当日的自言自语一样。
林建昌说,那位五殿下找上门,点名要娶他的女儿,话里话外要他陪嫁所有家产投诚。
“你知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谁没有点似是而非的时候,如今他捏着我的错处,逼着我点头答应!”
林霁只是静静听着。
良久方道:“如今父亲该知道了,从您最开始领着人回家,这便是他做的局。”
如今手里什么都有了,生意上的纰漏,他不愿为外人道的隐秘,足以将他捏得死死的。
“阿霁,为父已经在局里了。”
他上前要握人手,林霁却后退一步,这回拉开了距离。
“就算您把家业献上,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