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着海彤。

夫妻俩四目相对，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认真。

他没有对她说过爱她的话，但他对她的感情融入了他的日常行动中。

她也没有说过爱上他的话，对他却是越来越依赖。

夫妻俩都知道，他们已经一点一点地融入了对方的世界。

战胤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海彤的脸，他再倾过身子，俊脸凑近前去，在她闭上眼睛时，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上，脸上，唇上。

“海彤，你若亲心待我，我必回以深情。”

“我的心也很小，若让你入住了，就只装得下一个你，无法再容下别人，我们的关系，不会变的，若有孩子……那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我宁愿自己受伤也绝不伤害咱们的孩子。”

海彤睁开眼，对上他的黑眸，他的眼神深如无底洞，却又带着一股吸引力，吸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跳进那两汪深潭里，与他一起沉沦。

“战胤。”

“嗯。”

“我想，我是喜欢你了。”

战胤轻笑，再次在她唇上戳了戳，说道：“我是一艘通往幸福彼岸的船，你若愿意，欢迎你上船与我一起航行。”

顿了顿，他说：“不过，你还是好好地想一想，你对我是真的喜欢，还是感激，别把两者混为一谈。”

海彤默了默后，说道：“你说得也对，我得好好地想一想。”

她对他的到底是喜欢还是感激？

“要是真的只有感激没有爱，怎么办？”

战胤：“……”

见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样子，海彤哈哈地笑，推开他，笑道：“开车吧，别停在这里挡了别人的路。”

战胤坐正身子，恢复了正儿八经的样子，好像刚才说那些勾人心魂的话不是他，他重新把车子开动。

阳阳的事，让海彤深有感触，说了那些话，却也让两颗心挨得更近了。

车内，除了音乐在响着，夫妻俩都没有说话。

回到了海灵的楼下了，战胤忽然说了句：“离婚，对孩子的确伤害很大。”

海彤接话：“但有的婚姻实在没有必要再维持，那样的婚姻不结束，对孩子依旧是一种伤害。”

战胤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