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宋援朝这边。
警察跟下饺子似的往水里跳着,终于有人大手拽上他,并将他的脖子摁入水中再起肘几个重击,他被迫张开嘴巴灌了几大口海水,直到濒临窒息才被提起来。
耳边顿时一片聒噪:“报告,有蒙面人中弹,我们正在确定其身份。”
“报告报告,这是……是……”有人结结巴巴。
还有人在吼:“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搞快点,速度速度!”
“报告,是警务处处长于,于,于峥嵘于sir。”提着于峥嵘的人说。
除非在战场上,否则,没有一个军人能心安理得的对着普通人开枪,宋援朝再度被压入水中,耳朵疯狂灌水,这叫暴力执法,但他开了枪,他认罪认栽,配合良好。
他听到有人在大吼:“他是凶手,凶手就是他!”
又是连着几个肘击,他心说幸好陈柔上去了,不然这种打她一个女孩子可着不住。
救护车的声音一声疾似一声,在一片于sir你醒醒,于sir你还能呼吸吗,于sir你千万不要死的呼声中宋援朝终于被拖上岸了,他呛了满肚子的水,脖子痛到无法扭转,立刻又被几个警员大脚踩着,还有人用膝盖紧压着他的脖子。
咔嚓咔嚓两声,他的手被反锁上了,压他脖子的膝盖却没有抬起,反而压得更狠。
就算在战场上面对搏杀过的敌人,当对方举起双手时,宋援朝也不会这样对待。
这叫虐待战俘,简直可恨。
但在哪个山头就要唱哪个山头的歌,宋援朝尽可能调整姿势让自己能够呼吸,这是在混乱的当下,在他被当成杀人凶手并意图压窒息时,唯一的求生办法。
透过一双双穿着皮鞋的脚,他看到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老人垂手站在不远处,目光格外阴沉的听一个警长说着什么,终是点了点头。
旋即那个警长抹了抹鼻子,迅速的跑了过来,对压着他人说:“放开,我来!”
到此刻之前宋援朝还心有疑惑,觉得聂家人行事会不会太粗暴。
但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如果不是他刚才果断的一枪,聂家的局面将会多难了。
香江警署是个比蛛网还密的整体,除非于sir死,否则警警相护,他会被抓,但绝不可能被定罪,而刚才点头的那个老人就是于sir的父亲于亨了。
一位德高望重的,退而不隐的老警长。
当他点头,那个抹鼻子的警员对宋援朝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