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城市很奇怪的,它看似没有法制,混乱不堪,但在混乱的外壳之下,却又流淌着一种游离于**之外的秩序和温情,叫它得以正常运转。
两位大佬当然没有下车,负责骂街开路,逞威风的都是他们的手下。
而因为今天大佬是来抢孙女的,他们的手下也极为嚣张。
尔爷这边还好,他负责叫阵的是他的二当家,名字叫钟吉,外号鸡哥。
他烫了个标志性的鸡冠头,烫的火红火红的,一手玩着两颗大钢丸,一手提着双截棍就下车了,迈开六亲不认的步伐,钢丸捏的咯咯响。
而董爷这边挑头的说来可就意思了,是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年轻人,人称独眼哥。
不过甭看他只有一只眼睛,但打起架来可不是一般的狠,他的武器就是钢指环,下了车先砰砰两声,拳头上火花四溅,也是大摇大摆的冲向了鸡哥。
当然了,随着独眼哥和鸡哥碰到一起,几乎要零距离接触,他们的手下也胸肌碰胸肌,撞到一起了,然后你碰我我碰你,乍一看,跟要跳探戈似的。
……
手表专卖店里,一个女职员在打包手表,另外几个店员则守在门口,其中一个手里的铁钩已经挂上卷闸门了,这一看就是在防抢,只要陈柔一出门,他们会立刻拉下卷闸门关店,等着外面打完再开张。
陈柔还是很喜欢香江的,哪怕一个小店员都有那么强的战备意识。
等打包的时候她一直盯着店外。
两辆奔驰老爷车的窗户都是落下的,俩老头坐在窗户里,也正在看她。
其中一个头发茂密,但满头皆白,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戴着镶金边的石头镜,那是尔爷,还有一个头发灰麻,梳的三七分,两道眉毛飞红,那就是董爷了。
陈柔接过手提袋想要出门,但就在这时帮她打包的店员突然笑着说:“聂太,您看到外面那两辆车了吧,那位白头发的是我契爷,他很想跟您聊两句。”
她不过出来逛个街,五分钟两位大佬就赶到了,当然是店员通风报的信。
但这店员也未免太真情实感,这是在帮尔爷拉她入伙了。
陈柔挑眉问:“找我做什么?”
店员搓着双手惴惴不安,又拍胸口:“我以我的性命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您的,也就问您一句话,聂太,赏个光吧。”
就在这时,刚才陈柔买过表的那家店,西铁城店的个男服务生也跑到门口来了,看样子还试图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