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芷涵后面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到,因为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本以为就算不能在一起,至少还能做朋友,毕竟我们曾爱的那么认真,可是现在看来,所有的美好都会随着时间消失变味。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就此老死不相往来,我抽了抽泛酸的鼻子,苍白一笑。
次日一早,我们一行人再出发,在华阳县当地领导的陪同下,冒雨走访了几个安全隐患较为集中的乡镇。
来到安平镇下辖的一个村寨时,我下意识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成片的茶园在雾霭笼罩中,更显的苍翠欲滴,在茶园深处,一座灰白的墓碑格外显眼,那是我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隐痛。
大概是见我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赵江河突然走到我身边问道:“秦川,发什么愣呢?”
我笑了笑,轻声答道:“这小村子就是我老家,在那茶园深处葬着的就是我父亲。”
赵江河一听,也循着我的视线抬头瞥了一眼那小山坡,随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以示安慰,我微微点了点头,会心一笑。
巡视完安平镇,我们一行人便回到酒店休整,我趁机去探望了一下陈宇的父母,老俩口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比以前消瘦了很多,头发也白了不少,我看着很是心疼,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能做的也只有替陈宇默默守护好他们。
下午两点,我们一行人与华阳县当地的领导握手辞别,启程返回滨州,在回程途中,赵江河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对我说道:“秦川,坐这边来,我有事要说。”
我没有任何迟疑,赶紧起身来到赵江河旁边坐下,赵江河微微凑近一些说道:“秦川,你父亲的事你是怎么想的,据我了解,你父亲的案子最终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更没有定性,这事怕是还有周旋的空间。”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心弦一颤,这可是赵江河第一次正面谈及我父亲的事,我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实话,我父亲的案子,其中的来龙去脉连我自己都没有完全理顺,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实施,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拼命的往上爬,想尽一切办法铺设好关系网,因为我偏执的相信,权力是一个好东西,唯有权力才能掀开那一层迷雾。
当然,我心里也很清楚,或许我这一辈子都达不到我想要的那个高度,到不了那个高度,意味着我就无法为父亲正名,因为其中涉及了太多人,还不乏像恒安市市长陆一鸣那样的大人物。
饶是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