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便和赵江河搭乘高铁前往省城,之所以要乘坐高铁,这是赵江河提出来的,用他的话说,他想再看看铁路沿线的景色。
途中,坐在临窗位置的赵江河盯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时不时感慨几句,说这里的荒野需要怎么整治,那片闲置的土地该如何流转,铁路沿线的环境又该怎样美化等等,颇有一种壮志未酬的无力感。
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在赵江河的骨子里并不想离开汉源,或者说他自认为还没有到离开汉源的时候,他心中的抱负还未实现。
我们抵达的时候,省委接待处的车子已经等候在出站口,我们没有做任何停留,上车之后就直奔省委大院。
经过半个小时的穿梭,车子停在了省委大院一号楼楼底,赵江河今天要见的是省委书记,是黔西省的一把手,我这样的小人物当然没资格同行,于是,按照之前的惯例,我把包递了过去。
然而,赵江河却没有伸手来接,只是耐人寻味的笑了笑道:“走吧,一起上去,易书记正好想要见见你。”
一听这话,我一脸懵逼,易风华要见我,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就在我恍惚之际,赵江河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大楼里走去,我见状,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上。
乘坐电梯上到七楼,局促的跟着赵江河往走廊最深处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小心脏都不自觉的往上提。
堂堂省委书记要见我,除了骂我这段时间闹出的动静太大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赵书记,你来啦,易书记已经等候你们多时。”
刚走到易风华办公室门口,秘书高飞就急忙迎了上来,赵江河跟他打过招呼,然后朝着办公室里面走去。
“高哥。”我躬了躬身喊道。
高飞微微颔首,还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这让我心里更加没底,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既来之则安之,要杀要剐悉听准备,我深吸一口气,带着这样复杂的情绪也走了进去。
虽然这是我第二次面对易风华,可当我再次感受到他那种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时,还是有些不自觉的发怵。
易风华六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敦实,国字脸,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很正气的感觉,别看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他在打量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深邃而锋利,会让你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我第一次只身前来求见的时候,当时因为救赵江河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