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海显得非常高兴,立刻爽快地答应了。
……
半个小时后,厂区的树荫下,卢晓莹也顾不上淑女形象,抓着我打包回来的战斧牛排,啃的满嘴流油。
我跟她讲这件事,我说到时候咱们先上山,拜访一位黄大仙,管它借点兵马,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回头你给我挨家挨户的点名,祸害你家的那帮老娘们,一个都走不掉。
卢晓莹虽是南方姑娘,却也听闻过东北出马仙,她就很疑惑地问我:“仙家堂口下边的兵马,能杀人吗?”
我摇头,兵马不能对人肉身直接造成杀伤,但它们可以把人逼疯,抢走人的魂魄。
卢晓莹恨恨道:“不能让这帮畜生死的这么简单,必须要让她们流很多血!”
我说这个你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如你的愿。
废话少说,两天后发工资,我入账五千一百多,加上许四海给的一万二,我卡里就有了一万七,心里也总算是有了点底。
我把电风扇送给小冯,又请他和老陶下馆子喝了顿酒,至此,我的厂狗生活告一段落,我即将迎接一个全新的人生篇章。
第二天办了辞职手续后,我跟卢晓莹简单收拾了下行李,轻装上阵,从深城坐火车前往昆城。
七个多小时的车程,到昆城时天都黑透了。
我们都有些疲惫,就在市区找了家宾馆,进门前,卢晓莹拉着我小声道:“我们身上也没几个钱,还是节约点,开个标准间凑合一晚好了。”
我当然没意见,于是我俩就住进了标间,各自洗过澡后,就**躺下了。
黑暗中,卢晓莹问我:“李丑,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我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哪个以后?”
卢晓莹翻了个身,看向我:“就是将来,你打算怎么死?”
她不等我回答,自言自语道:“等我老了,我会告别家人,独自搬到一个没有人的偏僻地方,比如森林,山里,或者湖边,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等待死亡。”
“我不要死在医院里,我讨厌医院。”
“我更讨厌火葬场,所以我死后,一定也不能去火葬场。”
她这两句话不是随口说的,她一定有过不好的经历,才对医院和火葬场这般抵触。
沉默片刻,我说:“我有个兄弟在藏区修行,他告诉我,那边的人信奉水葬,所以他们不吃鱼,他们认为鱼是不洁和邪恶的生物。”
卢晓莹直勾勾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