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是真不把我这师父当回事,各种损话齐出,可劲地埋汰我。
她粉白的小脚丫在我腿上轻轻踢了下,好奇地追问我:“你本人到底有多丑?你大概跟我描述一下呗?”
我撒谎不打草稿:“胖,二百多斤,个头还矮,而且是一脸刺毛乱炸的滚刀肉,三层下巴,远看跟只山猪似的。”
这女孩还真是个傻白甜,居然当真了,吓的是直吸凉气:“差不多可以放弃抢救了,要不你一年后还是别回去了吧,李丑的条件明显比你优秀的多啊。”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是我来版纳的第一顿踏实觉,睡的死沉死沉的。
我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早上六点刚过我就醒了,却不料卢晓莹比我醒的更早,我钻出帐篷看去,只见她正坐在湖边,拿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在削一截木头。
小刀是林先生工具箱里的物件,整个刀刃呈月牙形,薄如纸,极软,按理说这种软刀是削不动木头的,可在卢晓莹手里,它却有了股邪性的灵气。
卢晓莹葱白修长的手指,捏着刀柄,蝴蝶般上下翻飞,细密的木花喷涌上天,看的人眼花缭乱。
一会功夫不到,她就将碗口粗的木头,削成了擀面杖粗细的圆木,然后将这截圆木塞进一个特制的木头盒子中。
盒盖轻轻一扣,里面就传来咔咔的齿轮转动声,和细微的切割打磨声,这玩意就跟个电动铅笔刀似的,再次打开时,原本的圆木,居然变成了一把做工精细的木弩!
这木弩有脸盆子那么宽,单手双手皆可把持,卢晓莹又熟练地给木弩按上弩弦——弩弦是由一指多厚的虎筋制成的,工具箱里有现成的。
墨家的非攻机关术传承,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脑海中,再加上手札上设计图纸,也早已背的滚瓜乱熟,卢晓莹化身成从业多年的老技师,三两下就给木弩装上了各种精密的弹簧和机关。
至此,这把三连发的木弩就打造完成了,卢晓莹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大把锋利的木箭头,配合木料削制出三十余枝弩箭,最后在箭尾的凹槽处安装上花花绿绿的鸟类羽毛。
而昨天我们采摘的那些剧毒菌子,此刻也派上了用场,卢晓莹早就将这些菌子炼制成一大玻璃瓶子毒液,射人时,她会先将箭头沾上毒液。
我好奇地接过她手中的木弩,把玩了一下,这东西你别说,首先非常轻巧,重量连一斤都不到,可以轻松挂在腰间,我试着拉了拉虎筋制成的弩弦,相当结实难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