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帮助苏曼,乔时晏也不会接了那个“恶意案子”,业务能力被否认不说,如今还要背负上知三当三、背刺同门师兄弟的道德审判。
乔时晏哪是为苏曼扛了一座山?
他分明是为了苏曼,往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大刺刀。
苏曼又愧疚,又担忧。
她问:“陈妈,你说时晏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这青天白日的,姑爷又这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陈妈安慰道。
苏曼没法跟陈妈说今天的事。
说了也没用。
除了会无端增加陈**惶恐和担忧,起不到任何帮助的作用。
一个家,就像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船。不管面对多大的惊涛骇浪,船上的一切,必须要保持宁静祥和。宴会要继续举行,厨子要继续出餐,水手要继续扬帆,船长要继续掌舵,否则,人心惶惶,自乱阵脚,船沉得更快。
苏曼在无尽的猜测和不安中,等来了夜幕。
情况是最糟的一种,乔时晏没有回来。
饭点的时间过了,乔时晏仍旧没有出现。
桌上,还整齐地摆着碗筷。
苏曼坚持不吃,一定要等乔时晏回来再吃。
陈妈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菜都盖起来。
豆豆无端地哭闹起来,陈妈抱着豆豆,又拍又哄:“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是怎么了,奶也喂过了,尿不湿也换过了,觉你才刚睡醒,玩具你也不乐意玩,你到底在哭什么呢?”
豆豆还是在哭。
这些声响,搅得苏曼心头更加烦乱。
她又给乔时晏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最后一次,电话关机了。
这一整天,她给乔时晏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她一直在绷着一根情绪的弦,保证自己看起来正常。
直到听到,乔时晏的手机,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那根无形的弦,在她的身体里,“崩”的一声,断了。
陈妈这时也抱着豆豆,往檐廊下走去,望着已经变成墨兰色的黢黑夜空,嘀咕:“姑爷怎么一天都没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其实她也只是随便说这么一句,谁成想,苏曼霍地站起来:
“不行,我得去报警。”
“报、报、报警?报什么警?”陈妈一愣。
“乔时晏失踪了,可能有危险。”
“不至于吧……而且,小姐啊,姑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