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曼有过一丝怀疑。
怀疑萧北声是不是,有一点点,是关心她的。
可现在她知道,萧北声根本不在意她。
只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了苏曼的生父和赌滩的关系匪浅,借助苏曼,能快速地达到他的目的罢了。
苏曼明知道他的目的,私心里,却认为,萧北声对她,也是顾念那么一点过去的情分,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心在意的。
现在看来,她的想法多么可笑。
她与狼共舞,竟抱着侥幸心理,这头狼能一直不对她露出獠牙。
但是她忘了,狼的兽兴,天生就是要嗜血吃肉的。
“接下来你要对我做什么?是不是如果我再违背你的意思,我就跟之前你处理过的那些人一样?”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
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显出了峥嵘和尖锐。
萧北声面色沉下来,山雨欲来。
苏曼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萧北声的暴怒,现在对她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
“看在,我们有过一段婚姻的份上,看在,我们曾经也算合作愉快的份上,你不如给我个痛快……”
萧北声很不喜欢听她口口声声说死。
他捏住她的下巴,眸光冷锐,严肃得令人胆颤,“怎么,不要你的那个儿子了?”
提起豆豆,苏曼盈盈如水波的眸子,微微晃了晃。
但是旋即,又恢复成一片死水。
萧北声呼吸微滞。
这是她头一次,明明白白地把死挂在嘴边。
即便是上次,她不吃不喝好几天,也不肯见豆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东西割舍不下的。
然而现在,她似乎连豆豆,都抛到了脑后。
“苏曼,说话。”他厉声吼。
“你想听我说什么?”苏曼用尽力气,在嘴角牵出了一道讥诮的弧度。
猩红的眸底,源源不断地蓄着泪。
珍珠断线,颗颗往下坠。
又破碎,又决绝。
萧北声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将她捞起。
苏曼却像个泥人拒不配合。
他也失去了耐心,蛮横粗暴地一把将她扛到了肩上。
苏曼天旋地转。
刚才经过那样一番折磨,现在又被倒挂起来,血一股脑冲向头顶,她一下子去了半条命。
也不知道萧北声把她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