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
他一开口,嗓音沙哑异常,仿佛被砂纸打磨过。
陆云窈赶紧给他倒了杯温水,“大叔,你喝口水。”
“大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傅司寒微微一笑,“不疼,一点皮外伤而已。”
陆云窈扑进他怀里。
她的动作很小心,避免碰到大叔的伤口。
傅司寒感受到胸前有些湿润,一低头,便看到小丫头又委屈巴巴地哭了。
“又哭什么?眼睛不想要了?”
陆云窈红着眼睛摇头,“大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大叔为了不让她担心,不肯说自己的真实情况。
可陆云窈知道,他身上的伤并不轻。
刚才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可想而知,大叔身上的伤口有多么严重!
那么重的吊灯砸下来,大叔该有多疼啊。
可他却死死地护住了怀里的她,没有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傅司寒唇色微白,温柔地哄道:“小哭包,我养几天就好了,别再哭了。”
陆云窈死死地咬着下唇,紧闭双眼,逼退眼里的泪水。
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哭腔,软软糯糯的。
“好,我听大叔的话。”
这么乖巧娇软的小丫头,让人想生她的气都生不出来。
傅司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门外传来敲门声。
“先生,是我。”
这是王助理的声音。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其他人对傅司寒的称呼,一律是“先生”。
陆云窈从傅司寒怀里起来,“大叔,我去给王助理开门。”
“嗯,慢着点。”
陆云窈拄着盲杖,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大叔,我去隔壁跟爸爸妈妈说一声,他们也很担心你的身体。”
说完,陆云窈主动离开了房间,把空间让给他们主仆二人。
王助理走进屋里,压低声音汇报道:
“傅总,线路和吊灯出问题,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一点,傅司寒早就猜到了。
在布置会场之前,他已经命人前前后后检查过多次。
若是有问题,早就该被发现。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从中搞破坏!
傅司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