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不想再为无法改变的事去操心,索性看向萧时,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之前给你煮药的那个黄花名为枳实,正好是我最近看到的毒药方当中的一味药材。这毒药方子是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的,但因为年久失传,最后几味药材我没找到记载。”
沈溯沉吟片刻,继续开口道:“毒药和解药向来相生相克。如果我能找到这个毒药方子的最后几味药材,或许就能找到你身中之毒的解药。”
萧时虽然表面上在听沈溯的话,但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柳时衣和楚弈那边。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那种感觉,不禁脱口而出:“心会酸,一直觉得像是被石头压着,是得了什么病?”
沈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心酸?是心悸吗?会痛吗?”
萧时垂着眼眸,有些无精打采:“会痛,像是那种被针扎的感觉。而且胃里面也不舒服,像是、像是有蝴蝶在飞一样。”
沈溯有些不解,伸手又去探了萧时脉相片刻,摇了摇头:“你脉相并没有问题,一般都是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感觉?”
萧时声音轻不可闻:“看到特定的人,就会有这种感觉。”
沈溯一梗,盯着萧时半晌,才眯起眼睛:“看到特定的人?”
萧时微微颔首,沈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你这听起来更像是心病,而不是身体上的病症。不过,如果你真的感觉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去找找相关的药方。”
沈溯略略思索片刻,意味深长,“比如说,给你开一味清目明神的药,让你擦亮双眼认清自己。”
说完,她一边略带嫌弃地看了萧时一眼,一边起身离开,留下萧时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萧时不是没听出沈溯的弦外之音。可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对柳时衣有什么别的心思。
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自己都不应该也不会有别的心思。
萧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心里酸酸的、胀胀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柳时衣和楚弈,只见他们依旧在低声交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萧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必须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但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他起身,向那两人走了两步,却又硬生生停下,转头离开。
走吧,先走到澜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