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衣直起身子,转过头兴奋地看向沈溯。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沈溯抬头,平静地回视。
“我方才听到,她们说那什么副教主今夜要在漳泽进行长老考核,先前莫姨不是跟我们说过,长老考核的话,无非就是要选举教主。”
柳时衣心中有了主意,越说越快,“这么大的事,那圣女教的人一定都会跑到漳泽那去。到那时,牢里的看守定会松懈,我们或许可以趁机行动。”
沈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
说走就走,柳时衣抬腿就想开门,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立刻耷拉了下去,愁眉苦脸地看向沈溯,“可我们,该怎么出去啊?”
沈溯眉梢一挑,似是有所疑问,柳时衣一时心虚,低下了头,“倒也不是不能打,只是我怕要是动了刀,那可就打草惊蛇了。”
沈溯微微一笑,“没想到你现在也会考虑这些问题了。”
“哎哎哎,我说你什么意思。”柳时衣涨红了脸,还欲再辩,沈溯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出去,我有办法。”
不等柳时衣开口问是什么办法,就见沈溯向自己伸出了她的手,“过来,把我举上去。”
举上去?为什么?柳时衣一脸懵然,却还是听话地走到了沈溯身边,扶住她的手,将她扛到肩上。
沈溯的手指在那屏风顶上仔细摸索了一番,终于在某个位置停了下来。下一刻,她便从袖中摸出一袋药末,将那无色细渣全倒入了屏风顶的凹槽。
柳时衣一脸莫名地看着沈溯做着这一切,忍不住动了动肩膀,“大小姐,要扛到啥时候?”
“刚刚。”
柳时衣一愣,沈溯却已经跳了下来,她慢条斯理地将那剩下的药放回袖中,这才看向呆呆的柳时衣,开口解释。
“这么小的一个风铃,你觉得我们一拉,它是如何让这偌大宅子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的?”
柳时衣平日里懒得动脑子,但也不傻,被沈溯一提醒,立刻眼神一亮,“肯定有某种东西,能将这声音送出去。”
沈溯点了点头,“圣女教的传音之术,既可传音,自然也可传别的东西。”
沈溯抬手,将一旁的窗纱撕下,覆到自己和柳时衣的耳鼻之上,“这药名为梦蝶,但凡嗅得一点,便会陷入沉睡。”
柳时衣瞳孔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