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隔着大大的镜片和他对视,看见他眼里的紧张,心中讽刺:“嗯。”
这个字一出来,陆云帆脸色巨变。
沈澜话锋一转:“但是在花园入口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弄脏了,就回房换了一件。”
陆云帆看向她身上的礼服,确实不是同一件,他心里松了口气,语气不耐。
“没事别乱跑,这里宾客多,你什么都不懂,要是冲撞了贵客怎么办?”
他语气里带着下意识的轻蔑,也没关心她摔得疼不疼,沈澜心里堵得慌。
陆母陶兰四下张望,疑惑道:“萧珵呢?怎么到处都没找见他,难道是提前走了?”
这个名字一出来,沈澜耳根一烫,被他蹭吻过的地方都有一种难以忽视的灼热。
“我,我刚刚看他好像去了那边。”
沈澜故意指了和后花园相反的方向,陶兰眼睛一亮,连忙扯了扯陆云清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陆云清脸颊越来越红,透着一股娇羞:“好,我一个人去,妈,你帮我守着,别让人过来搅了我的好事。”
说完整了整头发,提着裙子脚步雀跃地朝沈澜指的方向跑去。
沈澜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萧珵那不正常的体温,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诧异地看向陶兰。
陶兰心里惦记着女儿,没注意到她这个眼神,脚步匆匆跟去守门了。
陆云帆见她一直盯着母亲,皱着眉头声音薄凉:“怎么了?”
沈澜连忙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什么。”
这种事说出来对她没好处。
陆云帆见她这沉闷呆板的模样,心中烦躁,狠狠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露出一小片锁骨,锁骨上红痕鲜艳刺目。
沈澜还是没有忍住,猛地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声音艰涩质问:“陆云帆,你锁骨上为什么有吻痕?”
陆云帆一惊,低头看去,果然看见锁骨上大片的红痕,一直延绵到胸口。
该死,他已经叮嘱过周欣然别弄出痕迹,没想到还是疏忽了。
“什么吻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云帆将扣子扣好,拧着眉敷衍:“这是蚊子包。”
“你说这是蚊子叮的?”沈澜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可笑,当她是**吗,蚊子包和吻痕怎么可能分不清。
“后花园草木茂盛,蚊子多点不是很正常吗?”陆云帆说着,那双无情的眼眸看向她,语气轻佻透着羞辱:“张口就说这是吻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