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天屠念头一动,一道身影便出现在血演宗山门之外。
抬头望去,左侧高处的凉亭里,有一道背影站在那里。
对方亦是血穿赤袍,满脸白发如雪,但那袍服的样式,却与血演宗差异颇大。
“原来是你!”
血天屠脚步一迈,便落在了凉亭里。
来人并非他的什么老友,而是他的老冤家,血雷宗大护法,荆楚。
血雷宗与血演宗一样,皆是血梵天内的鼎足大宗,底蕴不在血演宗之下。
“荆老怪,你突然上门,寻我何事?”他问。
荆楚森然一笑:“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血某不懂你在说什么。”
血天屠一脸迷惑地摇摇头。
荆楚冷冷道:“你把我的徒弟,弄到哪里去了?”
“你徒弟?”血天屠一愣,恼火道:“你自己的徒弟,你找我作甚,本座哪知你的徒弟去了哪里,真是笑话!”
“明人不说暗话,血老怪,你这么装就过分了吧?”荆楚笑容越发森冷。
“我徒宋溪元,近来在尘净天历练,每隔一定时间都会与我保持联络,报个平安,今日却音讯全无。
“而我听闻,你血老怪刚刚降临化身去了尘净天。
“这是否太巧合了些?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没去过尘净天!”
面对荆楚的质问,血天屠笑了。
“说到明知故问,我看你才是真的明知故问!”血天屠看着对方,冷冷道:“你明知道他在哪里,是死是活,却还要来找我,目的恐怕绝不单纯。”
“嗤!”荆楚捋了捋白须,笑道:“知我者,天屠也!”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夫没工夫跟你闲扯。”
血天屠明显谈兴不高。
荆楚却嘲讽道:“怎么,区区一道化身来迎接本座,你竟然还不耐烦了。血天屠,你的架子,是不是摆得太高了?”
“高吗?”血天屠摇摇头。
“论关系,你我早有过节,是敌非友。
“论辈分,我乃血演宗太上护法,而你只是血雷宗大护法,矮我一辈,理当叫我一声前辈。
“我能以化身见你,已是给你脸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面对血天屠的呵斥,荆楚却也不并不着恼。
“你说得倒也不算错,但老夫年纪比你大不少,真个论起来,你是不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