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张良对他说过,项家父子强于进攻,特别善用骑兵,与之正面对垒,那怕是占据兵力优势,也难保全胜。眼下是项昌捉急,急于返回垓下解大军粮尽危机,故而时间是站在汉营一边。只要将之拦下,牢牢挡住,让他那怕手里有粮也运送不回去,就算大功告成。根本无须与他大战,争一时长短。
对此惯于用兵的吕泽深以为然。
故而经过多方探查,他选中了易守难攻的此地,并且还提前两日抵达,安扎营垒,让兵士从周围山头砍伐木头制作栅栏、拒马,做好万全防御。
根据探骑回报,预计明日正午项昌粮军将抵达此地。吕泽与诸将之所以这般悠闲轻松,还有心思啃羊腿喝美酒,自然是对这处防御森严的营垒极为自信,预见项昌要在此处撞得头破血流了。
叔孙通这段时间见识到了吕泽的军略,的确非黄极忠可比,心头大定,悠然欣赏着帐外的荒野风致,大笑道:“大将军选了此处安葬项昌小儿,真是为他选了一处上好风水地,可是便宜他了。在此先敬大将军一杯,贺大将军此番旗开得胜,再立殊功,一举定鼎大汉基业。”
叔孙通老脸上洋溢着热切的赞叹,一副对吕泽军略才干发自肺腑的推崇敬服,丝毫看不出吕泽不顾他的老命强行令他出使英布军,他心头一直大为怨恨。
叔孙通这段时间整个人完全围着吕泽在转,处处吹捧时时恭维,情绪价值拉满,让吕泽感觉老家伙虽然老丑,但说话还怪好听,对他印象大为改观,对他丢了临江王国的怨气也大大消散。
而今再次闻听他恰如其分的吹捧,感觉完全说到了自己心缝里,满脸矜持的自得,端起酒一口满饮。
“大楚骑兵甲于天下,能如何?大楚步卒耐苦战,不弱于当年秦兵,又能如何?而今面对我们三万军,还不是要徒劳兴叹,无计可施?汉王歼霸王于垓下,将军灭项昌于新蔡,无疑都将成为传颂后世的佳话。”大将蛊逢捻着下颌短须,神色昂然,语调高亢,吹捧起吕泽来也是不甘人后。
“如此岂不是说项昌小儿此番辛辛苦苦的临江王国之行,完全就是白费?那怕拿下了临江王国,也是白高兴一场?他勤勤恳恳运送粮食到了此地,定眼一看,嘿,得,完全过不去!——你们说他这般劳碌奔忙图什么,在垓下与他老爹死在一处若却不是好,至少黄泉路上有伴不寂寞嘛。”中郎将冯无择站起身,摇摇摆摆,以滑稽的神情陈说着项昌凭百辛劳穷途末路的困窘,让诸将禁不住“哈哈哈”抚腹大笑。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