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吴遵远重重咳嗽一声,将大家伙注意力吸引过来,提议道,
“按理说,孟家主真也好,假也好,我等本无资格探查追究。
只是涉及布衣盟这等叛逆势力,不得不慎重行事。
且孟家主高风亮节,主动请求辨认身份,这就更好了。
以我所见,在座大家都是见证人,可先以解面药水敷面,然后以真气探查体内情形,以免有高明之辈,以改变肌体之法门易容。
待到验证了真伪,自可以此向外界宣告,为孟家主正名,免得被宵小之辈中伤,大家以为如何?”M.
“好,吴家主此言甚妙啊。”
“孟家主既然肯让大家查探,必是问心无愧,咱们为其正名也是应该的”……
孟昭见状,有些诧异,他和吴遵远算是老对头了,没想到这次对方主动为他斡旋此事,也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阴谋。
不过,他自诩身份一事天衣无缝。
至少单从易容角度而言,他绝没有任何问题,便点头应允。
故而,本该是灵武城一众家族势力,和延平郡王府因为组建府军一事而争吵不休的场面,便被引导至另一个方向。
甚至大家伙还都兴致勃勃,没有丝毫的不耐,属实是被拿捏了。
可见这延平郡王世子北堂赫的的确确不负他英明果敢之名。
一招祸水东引,玩的妙啊。
固然得罪了孟昭,但也是言之有物,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没有过于逼迫。
反而是孟昭主动自证清白,而其他人顺水推舟。
可以在心里埋怨,不能以此发难,属实是手腕高明。
再者,刚刚王府和灵武城一众势力剑拔弩张的关系缓和下来,待会儿再行商议,难度就小上不少,组建府军的阻力想必也会降低许多。
很快,有王府下人,按照北堂赫的指示,端来两盆清水,放置在大殿被红色长毯铺盖的中央。
又有一个华服中年走到两盆清水边,从袖口当中,取出一瓶药散,拔出塞子,两盆清水,一盆倒了一半。
然后在两百多人的注视下,主动用那倒了药散的清水润湿搭在铜盆边的白绸,轻轻敷在自己的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此人的脸皮,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开始发胀,褶皱,下巴上还起了一层撬开的皮膜。
这中年手指捏在那下巴上的皮膜上,由下及上,缓缓撕开一层皮,露出一个略显年轻的脸庞,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