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都得激发夫人的求生欲,让夫人从梦境之中脱离出来……
其实,燕绾还是有点反应的。
比如说提及薄言归,还有豆豆的时候,她会略有挣扎状,嗓子眼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虽然很是微弱,但证明她其实还是有感觉的。
只是,不知道梦里有什么东西,一直纠缠着她不放,以至于她被困在那虚无缥缈的地方,根本无法脱身。
“夫人,您再不行来,主上回来之后见着……怕是会疯!”枝月嗓音沙哑。
这些日子她说的话,都快赶上前半辈子的所有。
但,只要能唤醒夫人,即便是废了这嗓子,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老大夫再度被请过来,照样坐在床前为燕绾把脉,眉心紧蹙。
“大夫?”枝月直勾勾的盯着他,“如何?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家夫人为什么还是没动静呢?这瞧着一点都不像是要醒来的样子,可夫人又好似有点反应,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什么病症?”
老大夫沉着脸,“倒也不是全然无反应,之前脉象波涛汹涌,如今倒是趋于平稳。”
“这是什么意思?”枝月没听懂。
老大夫深吸一口气,“有所好转,但……”
“但什么?”枝月追问。
老大夫想了想,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忧思过重,是以沉睡不醒。”老大夫意味深长的望着枝月,“是心病。”
心病?
“什么心病?”枝月愣了愣,“这什么意思?”
老大夫收起了脉诊,“继续照着那方子吃着,已经初见成效,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淤血开始清理,倒是个好兆头。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非药物可以诊治。”
心病还须心药医?
枝月嘀咕着,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
夫人的心病?
是主上?
还是豆豆小公子呢?
“大夫,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枝月追问,“夫人就这样躺着
一动不动,会不会对她以后有什么影响?会不会伤着脑子?又或者是淤血既然已经自头部融化,是否还会凝固在其他地方?”
老大夫摇摇头,“放心吧,血脉顺畅,淤血堵塞情况已经有很明显的好转,只不过现在情况有点特殊,是她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枝月:“??”
自己把自己困住?
困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