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芯儿脸色微红,这老头还真闲。
她率先出门。
她来的时候是昏迷的,自然是没办法拿钱的。
她还想牧腾也没钱,之前便问了,牧腾让她不用管,等回去再说。
她心知自己也没办法,便不再过问。
没想到让他为难了。
他那么骄傲,赊账的事,对陌生人启口该有多难。
对这个男人她又多了一份感激。
看他平常脸黑的,却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目前对她来说,是这个世界唯一让她放心又安心的人。
下楼的时候,胡芯儿想了想还是问了,“医院的手续都办好了?”
“嗯,好了。”
那就是说帐都结算过了。
那他的钱是哪来的?
老者的话她是相信的,之前吃一碗面都没钱没票,他们都是饿肚子的。
现在更不用说这么一大笔钱了。
既然帐结了,她也不好再问,万一是他不能说的隐私呢。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卫生间。”
胡芯儿去了食堂,看了一眼饭钱和粮票的用量。
等回去了她要把牧腾和狗子的饭钱都给出了,这钱不能让他承担了。
至于医药费,账单现在她拿着,牧腾说还可以报销一些。
零七碎八下来,医院花了差不多八元钱。
不过在这一分都可以买五个糖果的年代,八元无疑是一笔巨款。
经过这几天的劳动改造,她也知道赚钱的不易,所以并没有认为这八元没多少。
坐在车厢里,裹着被子,多少能阻挡一些风寒。
就是路滑,走起来拖拉机的头时不时摆动一下,每一次都让胡芯儿的心惊跳不已。
“牧腾,不着急,开慢点。”
狗命要紧啊!
以前她还喊牧腾为牧队长,这几天叫着叫着就成了牧腾,所以下意识的就叫了。
其实拖拉机的速度已经很慢了。
他们走过的路面,拖拉机的宽胎在地上划出长长的深坑。
这场雪这么厚,临年了,出行也影响了,她还能回家吗?
“狗子,这么大的被子,你盖着点。”
狗子一听,吓的连连摆手。
“不用,我不冷。”
他怎么能和女同志裹一支被子,而且还是和哥中意的女孩子。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