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队长,胡知青,我帮着一起找吧!”
不等胡芯儿拒绝,牧腾带着点大舌头出声,“不需要,你们喝。”
牧腾还没醉糊涂,他知道胡芯儿想让他送着回家。
能被她信任真好!
穿好鞋,胡芯儿站起来向外走,牧腾后边拖着步子跟着。
院子里挂了几盏马灯,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牧强家离路上还要上一个小坡。
坡上的路面还有雪,脚踩多了就变的很瓷实,很光滑。
胡芯儿担心牧腾喝了酒看不清路会摔了,上坡走了几步就站定。
朝后看去。
牧腾走路身形不稳,棉袄也敞开着,不知是没看见,还是自己扣不住,总之肯定不是热的才不扣。
她穿着棉袄都抖成筛子,就不信他不冷。
也是奇怪,这个年代的天该死的冻,零下四十几度也有吧!
胡芯儿想她要不要做一次好人好事,照顾一下对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来说的老者。
但又一想,刚才已经越线了,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现在还要做一次吗?
要是他不喜欢碰触,或者误会呢?
误会她有什么不纯的想法。
在她一个人编戏的时候,牧腾已经走到她跟前了。
“站着做冻肉?”
你才做冻肉!
老冻肉!
不得不转身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跟着。
院子里的光已经不能给她视光了,她努力转换“夜视眼”,适应着这份黑暗。
一条长坡即将走完,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
那就是,要是牧腾因此生病了,那就没人帮她烧火做饭了,没人劈柴了,要是这两天路能走了,她回去,就没人照顾牧朵和她妈了。
这理由多么的充足。
蓦地,站定,回头。
牧腾毫无防备,已经走到和她二十公分的距离处。M.
“怎么不走了?”
胡芯儿不说话,伸手用五百多度的视光,和直觉给牧腾扣着扣子。
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酒香。
这让她一下想起上次那个吻,就是带着酒香。
脸颊热辣辣的。
幸好是黑夜,没人发现。
牧腾愣住,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一点点收紧,慢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