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振振有词,说:“进入不是不可以。得先给我一个说法呀?我是奉命来守卫这里的。不能让人随意入内。我也是在做分内之事。”
何真点头说:“都别吵了。你不是要个说法吗?现在我就给你。你听好了!我们是东军部队。奉了皇上旨意,到这里来抄没罪犯栗嵩府邸。栗嵩参与叛乱已经被战场擒获。罪证确凿。”
老兵看何真身上没啥官衔,也不客气,也不称长官。说:“你的士兵早这么说,也不至于争吵。他们说老子就要进去,还不许我阻拦。我是守卫这里的,稀里糊涂的能让随便进入吗?是谁的老子呀?”
何真说:“栗嵩已经反叛朝廷,犯了死罪。眼看整个这座府邸都被抄没了。现在不用你在为他守门了。你还要配合我们查抄这里。”
上午赵忠拉走禁军大队人马去造反,打的是清君侧旗号。这在老兵这样的死心眼人心理上还没有意识到是造反了。禁军士兵之所以支持也都被欺骗了。晚上蹇图和管家组织二次造反,也是打着清君侧旗号。所以死心眼的老兵还以为自己应该执行长官命令。到了这时候,老兵才傻眼了,知道了事情真相,原来去清君侧实际就是去造反。
老兵得知真相,不敢再跟东军官兵来硬的了,表示自己忠于皇上。
何真办事也颇讲章法,说:“你带我们到客厅里去,到那商议具体办法。”
老兵只得提着自己出入都提在手上的灯笼,在前引路,把何真带进了客厅里。客厅里没有人,纱灯依然亮着。两个管家刚才还在,听见官军在门前吵闹,这二人才藏起来了。
何真进屋坐下说:“今晚上那些马车往外运送财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把运走数量都如实告诉我。我们来晚了一步。这事没办明白。”
老兵说:“你就是早来一步,也还办不明白。大车往外运东西是从天刚黑开始的。运出去的是什么东西,我真不清楚。来来往往运走也有三趟了。东西运往哪里,我也不清楚。我是只管车出来时开门,车走了再把门关上了事。运走了三趟,我还清楚地记得。”
何真一听已经运走三趟了,又细问:“每运一趟,是几台马车?”
老兵说:“前头两台,后面一台。每趟都是三台马车。”
何真一算计,每趟三台车,已经运了三趟,加在一起已经有九马车财宝运出去了。其中我只截获了最后一趟三马车财宝。还有六马车财宝被运走了。不行,我得追查这六马车财宝的去向。栗嵩一共能有多少财宝?这岂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