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岂是那些脑满肠肥的世家中人可以对付的?
邢杲由亲兵护送着出了船,一字长蛇阵的船队,四处都在燃烧。未烧着的船,被烧着的点燃,又进退不得。
跳入水中的士卒,又被列阵伸出的长竹竿捅死。那些人离得远远的,不仅用长得吓人的竹竿去捅,还卑鄙的抛射冷箭。许多邢杲军的士卒,就是这样在水中被**,又或者来不及脱掉盔甲,掉入水中沉底。
邢杲在互相连着船只上跳跃,亲卫一个接一个的被**,被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竹竿捅死,还有落水后不知所踪的。
大概是上天庇佑,又或者是气运好得惊人。他看到了一艘被自己这边人放下来的小船,那艘大船上的人似乎来不及登船就都落水了,或者被活活呛死了。等他跑到那边的时候,大船已经被烧得缓缓下沉!
“主公,上船!”
身边最后一个亲卫跳上那艘小船,从水里捞起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竹竿,将其伸出到邢杲面前喊道:“主公,抓住竹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邢杲站在摇晃的大船上,耳边传来士卒的嚎叫与呻吟,看着远处火光照耀下仅仅只能看到模糊身影的那支军队,他仅仅的握住拳头后又松开。
老实说,自己带来的这支奇袭的队伍虽然精锐,但人数却并不是很多,只有五千人而已。因为人数再多的话,就很难掩藏行迹。
现在不就是被敌人察觉到踪迹了么?
他损失这点人,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只要回到老巢光州,一样可以满血复活。
这一战最打击人的,不是人员和物资的损失,而是打击了他在军中的威信,也打击了他本人的自信!
伤害虽然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好不容易爬上小船,邢杲从路过的大船甲板上捡了一面圆盾,护住了自己的身体。那位给自己撑船的亲卫,身上已经中了五六箭,看着像个血人,只是都没射中要害。
“主公,出了水道就是清河,到时候顺流而下……”
亲卫正在说话,一箭穿过他喉咙,话语再也没有说下去,人就栽倒在水里,水花溅了邢杲一脸的。
>从小到大,这是死亡离他最近的一次,没有之一!
邢杲从水里将尚未飘走的竹竿捡起来,开始拼命的划水!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