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异常可怖。刘益守派人在浮桥上将各种烧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弄到岸上收敛,就地挖坑掩埋。
当然,斩首这个事情是少不了的。
不仅如此,地伤四处都是箭矢,断裂的长竹竿,以及一些烧得四处孔洞的楼船。刘益守正在指挥麾下士卒将这些东西能用的都收走,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略有些兴奋。
于谨头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贤弟这是……”
“昨夜跟邢杲的人打了一仗,大获全胜。俘虏在那边。”
刘益守轻描淡写的指了指远处跪在地上等候审讯的人,穿着没有见过的红色军服。
“邢杲军?”
“不错,而且还是精锐中的精锐。普通的邢杲流民军,是没有统一军服的,但是他们有。”
于谨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刘益守这么能打。
“邢杲这是……走的清河(黄河),然后过这条河沟,再顺流而下,走济水,最后在历城附近下船,偷袭历城。他的脑子还真是……”
于谨不知道“脑洞”这个词怎么说,不过也是觉得邢杲的思维天马行空,不似庸碌之辈。这一招若不是在“蓄力”的时候被刘益守一棍子打死,还真不好说结果如何。
有很大的可能性,对方会偷袭成功,然后将消息传给林太守,最后济南郡的郡兵得知老巢丢失,方寸大乱。随后一直引诱他们的邢杲军就不会像之前那样诈败了,而是会凶猛反扑!
最后结局如何,已经不需要多说。
“邢杲这一手,还真是妙啊!哪怕是敌对,我也都想给他喝彩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以后,于谨啧啧感慨了一番。
“对,不过他们还真是有点得意忘形。起码过这种河流的时候,提前派人到岸上,看看有没有埋伏,然后找人拉纤,帮大船过最窄的地方,这些都是应该的吧?
如果邢杲做了,又怎么会吃昨晚那么大一个亏呢?生命只有一次,可千万不能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啊。”
刘益守摇了摇头说道。
他昨夜埋伏邢杲,其实行军布阵,漏洞颇多。但是这些如果对比邢杲军船队自认为是“隐形”而大摇大摆不加防备,那就可以算得上是“精心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