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酒菜被吃得差不多了,刘益守也摸了摸有些撑着的肚皮,满足的叹息一声道:“为何今夜吃的酒菜,比当初本都督初来历城的时候,要好一些呢?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济南郡世家当时看不起他刘益守啊!可是这话现在能说么?现在这场合说类似的话,怕不是石乐志?
沉默是金,在场众人一言不发,秉持着法不责众的心思,只要不冒头,就不会被当做典型被杀一儆百。
“我还听说,你们给了邢杲军很多军资啊,财帛,粮食,甚至铁器都有,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刘益守将酒杯丢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跟前,看着对方唯唯诺诺的身形,带着戏谑问道:“我问你话呢,有没有这回事?”
“回都督,那些,那些都是邢杲军抢的啊,断然没有此事的。”
被扔酒杯的那一位,吓得魂不附体,说话都打着颤。
“哦哦,了解了了解了。听说邢杲将你家抢得家徒四壁,还遣散了所有佃户,有没有此事啊?”
刘益守单手拿着一只筷子,在空着比划着的问道。
见那人不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道:“想清楚再回答哦,邢杲军能抢你们家东西,也可以杀你们家的人。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等会回到家,却发现家人全被邢杲军杀害,那就太可怜了,对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邢杲的手下居然坏事做绝,确实可恶至极!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还装模作样的锤了一下桌案,看上去义愤填膺的样子。
“啊,啊,对的对的,邢杲军的人太坏了,居然把我们家里里外外都抢空了,那些佃户们也被拉入军中从了贼,现在我什么都没了!
不相信的话,都督天亮后可以带人去我家看看,在下一言九鼎绝不说假话。”
那人说话带着哭腔,声泪俱下。
“唉,真是太惨了。”
>刘益守啧啧感慨道:“明日我会让人带着慰问品来你家慰问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罢了,这不重要,反正明天找你也不难。
嗯,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好好安慰下家人,稳定下情绪知道么?他们被邢杲麾下的丘八们吓坏了,难免胡思乱想。现在历城中情况复杂,指不定有邢杲的乱兵游荡,所以千万不要乱跑呀,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