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更加危险也说不定。
正在这时,源士康已经被彭乐带到了羊敦和羊深的面前。
“羊都督,我家主公的亲笔信在此,请过目。”
源士康将袖口里的信掏出来交给羊敦,后者看了又看,沉默了半天,交给身边的羊深看,二者都是沉默良久,一言不发。
“刘都督还说了什么吗?”
羊敦语气低沉的问道。
“我家主公说,兄弟阋墙,却依然是兄弟。族人内斗,却依然是族人,此乃疏不间亲,人之常情。
现在元颢已经占据洛阳,即便是杀羊侃,也无法阻止对方登基。而大义灭亲,定然会导致家族分裂,遗祸无穷。
如今羊侃兵力衰微,部曲离散。他若是要南去建康,由着他去便是了,羊将军不必赶尽杀绝,亦是不需要做戏给我家主公看,其实他对此也不是很在意,更没有借此发难的打算。”
看到羊敦等人松了口气,源士康这才承诺道:“请大军让开一条路,在下前去与羊侃攀谈,之后请羊将军释放羊侃,随便他去哪里都好,不必再管了。”
羊敦与羊深二人商议了片刻,便下令大军松开包围,让出一条道来。
源士康将羊姜叫到自己身边来,带着她走上前去,来到羊侃面前。
女儿就在眼前,羊侃自然无法是以刀相向。事实上,仗打到这一刻,羊侃和麾下的数十亲军,已经知道自己无药可救,逃脱难如登天了。
“父亲……”
羊姜看着浑身是血,但似乎并无大碍的羊侃,只觉得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把话堵在喉咙里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此刻她才有些明白贾春花之前说的那些残酷的现实,落到人身上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羊将军,羊娘子完璧归赵,现在还给你了。”
源士康对着羊侃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死死的咬住“完璧”二字,不需要表达得更明白了。
羊侃一愣,他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刘益守连碰都没碰羊姜一下。
他露出无奈的苦笑,这才对刘益守这个人有了更深的认识。
没错,刘益守是没对羊姜做什么。
可是,这人却把自己往死里整啊!各种套路真真假假,直到现在羊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