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吹牛不打草稿,直接开吹。
“主公,高欢麾下满打满算也没有二十万啊。”
陈元康无奈叹息道。
“没事,先吓吓建康城里的那些朽木。赤壁之战曹操都说水陆八十万众,高欢有二十万人怎么了?”
刘益守不满的怼了一句。
“是属下孟浪了。”陈元康不好意思拱手说道。他记得跟刘益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能把死的吹成活的,现在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主公,还有呢?”
王伟已经在桌案上开始打草稿了,现在府衙全部重要文书都出自他手,当真是寿阳公文第一人。
“别打岔哈,就这么说。高欢此番来势汹汹,有夺回徐州,进击淮南之念,如今取得先机,贼军势大不可与之争锋。现在寒冬时节,两淮河道池塘多半结冰,北方游骑如履平地。此时进击,乃是以我之短,击敌之长。嗯,就这么写。”
这是分析军情,众人都觉得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事实如此,两淮地形的特点在冬天与在其他三个季节,完全不是一回事。
“第二个嘛,我刘某人才疏学浅,资历不足,又寸功未立,岂可身居高位?当年谢安名动江左,有谢安不出,奈苍生何之言,却也只都督五州诸军事。我刘某何德何能,可以都督十州诸军事?
请天子收回成命,如此任命于国不利,于理不合,会寒了众多呕心沥血之人的一片忠心。”
这话软中带硬,绵里藏针,很是不好对付。
王伟微微点头,刘益守果然还是刘益守,永远看得清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刘都督永远的神!
“第三条,朝廷的粮秣兵器,无不是来自民脂民膏,我等身为鹰犬爪牙(此时并非贬义),该用确实要用,但随意取用,岂不跟那些蛀虫硕鼠无异了?此命令甚为不妥,在下实在是不能接受。”
这一条众人都明白了。
他们以前在淮南劫掠的时候,难道不是想拿什么拿什么?现在倒好,本来就没拿,结果被萧衍泼脏水说可以“任意取用”。
到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梁国为了“养兵”,花了不知道多少钱呢。
“主公,就这么回复,似乎不妥吧。”
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