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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灾、赈灾,安置灾民,准备秋收。
一件又一件或十万火急,或重要非常的事情,压得刘益守喘气都觉得背上背了一块大石头。一连好几天,晚上都是在书房。
不仅睡不好,而且王伟等人不分昼夜的汇报各种事项,书房进进出出搞得如同菜市场一般。
刘益守这才有些理解为什么朱异在梁国中枢贪墨擅权,却依旧被萧衍委以重任了。管理一个庞大的国家,需要处理诸多繁杂的事务,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是一个热衷于佛教的帝王。
萧衍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处理“俗世”的事情呢?
快速处理(不谈处理得好不好)一些不重要的事项,对于中枢大臣来说,也是一项重要的能力。
从这个角度看,朱异是很称职的,甚至都算得上优秀了。萧衍知道他贪墨,不过一个人贪污,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又能占多少分量呢?随他去吧。
萧衍大概就是这么认为的。
“唉,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书案前,刘益守忍不住唏嘘感慨。李白是想当官没机会,他却是已经快累趴下了。
正在这时,阳休之走过来,在刘益守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
“噢?我都快把他忘了,吴明彻有心了,快请。”刘益守微笑说道。
源士康在马头郡赈灾,现在刘益守身边都是阳休之在管理杂事。
不一会,阳休之带了一个神情委顿,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中年人进了书房,自己则是伺候在一旁,并未离开。
“听闻司马先生辩才无双,颇有当年诸葛武侯舌战群儒的风采。为何今日一见,阁下双目无神,魂不守舍,难道是有什么心事?”
刘益守看着司马子如,言语略带轻佻。当然,他也有揶揄对方的资本。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阶下之囚,何来神采。鄙人与刘都督也算是故人,何必如此挖苦呢?”
司马子如无奈的说道。
刀架在脖子上的辩论又有什么意思?
看着油盐不进的司马子如,刘益守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来。
“司马先生,其实呢,我与你,也没有私仇,犯不着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