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叹息一声道:“都督退出悬瓠,以颍川为根基亦是可行。将悬瓠之民迁出,于颍川屯田,这悬瓠城就如同鸡肋,得之无用。
今都督屯兵悬瓠,此城于梁国,仿佛疮在肉中,非挖不可。刘益守此战于情于理都志在必得,都督何苦要直面其锋芒?”
悬瓠是很重要,但是没有小命重要,没必要在这里跟梁国的兵马死磕,尤其是出兵的那个人还是刘益守!
“我意已决,无须多言。”
辛纂面色坚定的说道。如果他是个软柿子,当初曹义宗来讨要悬瓠的时候,就顺手让给对方了,何苦来一招诈降,把事情往大了去闹呢。
“如此,那在下便去准备。”
李广叹息一声,拱手告退。
……
这天,萧衍正在同泰寺金佛阁里跟一些外地来建康的僧人在辩论,忽然朱异来找,萧衍十分不高兴的将僧人们遣散,然后板着脸问道:“有什么事情你自己不能拿主意的,要来询问朕?”
“回陛下,辛纂将曹义宗砍头,并悬挂城头,以示决心要与梁军决一死战。”
有这种事?
萧衍感觉被人疯狂打脸,他可是答应过曹皎,信誓旦旦要把曹义宗换回来的。
“刘益守呢,为何还不出兵?”
萧衍冷着脸问道。
“呃,他大概是在等淮州刺史的任命。”朱异讪讪说道。
这是他猜的,但从刘益守目前吊儿郎当的态度看,原因显然是这样。
“给他给他给他!朕只要将辛纂押解到建康,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曹义宗!”
萧衍生气的说道,他已经很久没动怒过了,尤其是被区区一个魏国边镇的刺史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