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随姜氏来到一处偏厅,马姨娘已经被五花大绑,跪在了地上。
马姨娘一见到姜氏,就哭着大喊冤枉:“夫人,妾身到底犯了什么错,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妾身绑了起来?妾身兢兢业业伺候世子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能如此对妾身!”
姜氏没搭理她,等到跟花娇娇一起在上首坐下,方才嘲讽出声:“兢兢业业伺候世子爷?你的确够兢兢业业的,给世子爷采耳这么多年,却连他耳朵里有芝麻都没发现。”
“芝麻?什么芝麻?”马姨娘一脸茫然,“世子爷的耳朵里怎么会有芝麻?”
花娇娇留心打量她的神情,没发现她有任何心虚的表现。
她朝姜氏看了过去,心道莫非是姜氏弄错了?
姜氏却冲她一笑:“这些个妾室,个个都擅长演戏,她说的是不是真话,还得靠板子来检验。”
严刑逼供么?花娇娇点头:“舅母看着办便是,我只想知道结果。”
“来人!请家法!”姜氏扬声喊道。
几名婆子马上搬着长凳和板子进来,强行把马姨娘按到长凳上,打起了板子。
马姨娘细皮嫩肉,还没挨几下,就惨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夫人,我说,我说!”
姜氏没应声,示意婆子们继续。
马姨娘连声喊疼,叫得像是在杀猪:“夫人,我都愿意说了,您怎么还打?芝麻是我放的,我放的!”
姜氏这才命婆子们停了下来:“为何要在世子爷的耳朵里放芝麻?”
姜氏没准马姨娘起来,马姨娘只能趴在长凳上回话:“妾身不知道,妾身只是听命行事。”
“话说半截,看来还是没打够。”姜氏抬起了手。
“是冯郎中!是冯郎中让我这么干的!”马姨娘连忙喊道。
“这种谎话,你也编的出来?”姜氏冷笑,“世子爷最初犯病的时候,我们还在京城,而冯郎中远在江南,是如何指使你的?”
“冯郎中那时候就在京城!”马姨娘道,“他虽然是江南人士,但在京城待了好多年,直到我们江陵王府决定了去江南,他才提前赶回了江南。”
原来冯成文在京城待过,难怪他认得她。花娇娇恍然大悟,愈发觉得这个冯成文很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冯郎中特意在江南等我们?”姜氏问道。
“是,没错。”马姨娘说完,大声求饶,“夫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真只是个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