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转头就跟个过路的穷秀才勾搭上,要跟人私奔。林氏的人发现,没把她浸猪笼都是对她好了。”
“现在就给她锁在里头的老宅,不守妇道,活该这种下场,我要是她老娘,当场就打死她。”
“你个老龟婆放什么狗臭屁!”
对面突然一声喝,一个穿着明艳的妇人踹门出来。
“男人死了,凭什么就不能改嫁非得守着了?咱们云国可没这种规矩,你们就是欺负静好娘子识字守礼。”
“你跟她一路货色,男人死了就乱搞,真晦气。”
“老娘撕了你的嘴!!”
两人突然打起来,挠脸扯头发,泼妇干架般的阵仗惊得江月白连连后退。
“杀人啦,王家寡妇杀人啦,哎呦!”
“呸!以后给老娘皮紧着点,再敢背后嚼舌根,老娘连你男人儿子一块打!你看什么看,还不滚!”
江月白被那明艳妇人一吼,冷不丁颤了下,扭头朝巷子深处疾走。
这气势,筑基仙人也怕啊!
走了没多远,江月白看到一个破败的宅院,周围荒草丛生,孤零零的坐落在巷子深处,门口还有两个小厮抱着长棍,揣手闲聊。
“要我说啊,这静好娘子也可怜,才情在永安城谁人能及,私塾里的夫子都辩不过她,上回朝中右相路过咱们永安城,还曾夸奖过她。”
“坏就坏在这句夸奖上,让她名扬青州,咱老夫人已经托人向上头请旨,要为她立贞节牌坊。我儿在三少爷那伴读,跟我说上头一直想废除女子入朝为官的制度,这种节骨眼上,立贞节牌坊的旨意很容易下来。”
“我听说当初她嫁入林家也是被迫的……嗯?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道人影闪过去?”
江月白悄无声息的上了屋顶,看到院子里不同于外面,到处都整洁有序,纤尘不染。
香炉中青烟袅袅,白衣披发的小妇人静坐窗边,手捧着一本书,眉眼柔和,静静阅读。
“夫子,您还记得我吗?”
沈静好闻声抬头,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妙龄少女,神情错愕。
江月白已经抹去脸上易容痕迹,露出原本容颜,沈静好盯着她看了半晌,微微摇头。
江月白也看了沈静好片刻,当年林府初相识,沈静好不过十六岁,如今已经二十五,褪去青涩,更加成熟。
那时若不是云国对女子政策开明,她一个未嫁女,也不能在熟人介绍下,入林府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