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两天不但忙的脚打后脑勺,都快愁死了……”
宁外民连忙向跟师父诉苦,把自己最近内外交加的烦恼大致说了说。
哪儿知道老爷子倒乐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地笑话他。
“废物点心啊你,这么点儿事儿就给你难住了?看来我是白教你了,以后你别再说是我徒弟……”
宁卫民的肺管子差点没被堵住。
“不是,我说,您不帮忙,就别拿我打镲了行吗?您要真忍心看着我在河里呛水扑腾,我不怪您。不外乎是您想逼我一把,让我快点掌握狗刨技术呢。我能体谅您的苦心。可您要在我往岸上拼命刨赤的时候,再笑话我游得不好,甚至迎面给我一脚……这是不是也忒让我寒心了?”
这话总算引发了康术德的恻隐之心。
“你惯会装可怜,还老有的说。算了,给你提个醒儿吧。那个什么展览会,乱七八糟的关系太多,我还说不好。可你们公司那个……那个为奖金制度闹哄的事儿啊,你想偏了。这里面的事儿没那么复杂。你呀,干个公司你都快干傻了……”
峰回路转的语气让宁卫民登时精神一振。
“哎,师父,这怎么说?”
“怎么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们公司所有人都算上,凑一块为什么啊?不就是为了挣钱嘛。反对你的人啊,表面上看,似乎嫌你的人挣得太多。可实际上,不过嫌自己挣得太少。”
咔嚓!
什么叫一语中的啊?
宁卫民的心里宛若划过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瞬间通透了!
还别说,可不真的就这么回事嘛。
如果换个角度看问题,那还真是……
只是,压根没容他继续凝神细想下去,电话那头康术德又毫不客气的开腔了。
把他才刚受到启发的灵感给终结了。
“哎哎。你的事儿自己慢慢琢磨去,回头想不出来辙,小心我拿烟袋锅子敲你脑壳。现在,给我好好听着啊,我急着找你是有两件事。”
“第一件,你赶紧回缝纫社一趟,你那些账款收回来的现金最近有点淤了。你边大妈替你收了得有两万多块的款子,她保管着成天提心吊胆的,你别再让人家上火急出病来。”
“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