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端了甜汤进来,听鱼接住。
今一多潇洒,仰身椅子往后一翘,伸手捞过来矮桌上的报纸,撕下来两条,叼着烟,写下来两个名字,捏成团。
一丢,
“梦梦,抓一个。”
听鱼和灿灵明晓得他写的什么,无非“叶楼缓,喻小昌”,如此儿戏,到都没说什么,抓就抓,还真想看看她抓个啥呢。
灿灵吸了口烟,笑眯眯瞧着她,
听鱼帮忙盛甜汤,也不多言。
鹿梦这时候没那傻,也不问为什么,贪心得很,全抓起来,“为啥抓一个,有多少我抓多少。”
这逗笑了灿灵,他单手环住她,额头顶着她腰直摇,“有你的。”
今一也笑,舀起甜汤喝一口,也点点头,又说“你别的事儿上也贪一下呀,该刚的时候不刚。”还在上件事上计较着。
灿灵听了也直抓她腰,“就是,孬种。”
看看,还是有变化不是,从前这种暗地里藏着的尔虞我诈,起码现在三儿当她面都能摆到台面上大大方方讲了。小鹿也自有她的聪慧,她不搭理这些事,也谨慎着不叫自己搅合进去。
灿灵今一离开后,夜晚,又是他两口子的独处。
小鹿在里屋看谱,听鱼外头堂屋看文件,看似互不打搅,其实听鱼是有心事的。
听鱼翻了会儿文件,起身,走去里屋,
小鹿靠着枕头上,仰头合眸,手上捉着谱不知休息还是在想心思。
“梦梦,”
听鱼站在床头,眼里有关切,好像有许多话想讲,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讲起。
鹿梦抬起头望向他,见他这样,她轻轻拍拍一旁床铺,“来,坐着说。”
听鱼走来,在她这边坐下,扭头望着她,“我觉着你还是受委屈了,今儿把时意眠押过来,就算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置他,你也该出出气,他跪着,该向你赔罪。”
梦梦望着他,笑笑,轻轻摇头,“心意我领了……”
听鱼有些强势地抢说,“这不仅仅是心意,是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梦梦,今天灿灵有一点说得对,从前在中都,你有你的恣意,你有你的规矩,现在完全可以一如既往。”
梦梦翻过身背对着他,“我说了,我不是以前的鹿梦了,”
听鱼就是望向了前方,“可你明明还能做以前的鹿梦,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我的保证不值得你信任是吗……”
梦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