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为了在此地和木里接头。当然,每次木里来,肯定得搭手帮她收拾。
见杏儿听了像个迟钝的熊慢慢停下来,撑着拖把杆儿又想了老半天,“好吧,你一样拿一条来,我试试那几个姑娘,她们贪贵。”
“好咧,我就说这两种差价大,你赚得多撒,**,”木里还是习惯喊她“**”,利索收拾好烟卷,起身也撸起袖子,帮她拖啊……木里钱多路子广,她读高三了也从不耽误每周来青州和杏儿的会面,木里从前还想直接塞钱给她,杏儿骨气大得很,翻脸了要跟她决裂呢!木里晓得了,小杏儿从前再爷爷惯宠得娇气,这“家道一中落,树倒猴孙散”的,愈发硬起气来,不蒸馒头争口气,一定好好养活自己!
……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十点多,杏儿轻手轻脚上楼,还是听到楼梯转角两个佣人的议论声,
“这个周末裴家老宅的宴会,夫人不去呀,”
“去什么,她病成这样,”
“哎,我听祖宅那边的陈妈说,上回宴会先生带去的女伴可漂亮了,天仙儿一样,据说家世也相当……”
“嘘,小点声,哎,这要我说,这位也不长久了,身子这么弱,不是个长寿的,再说,这都多少年了,愣是没个后儿,我是先生也得想后路……”
杏儿听了心口一股子闷气!
小姨在这个家的窘境不是一日可见,但这样公然被她听见,还说小姨不长寿,还说那个姨夫已找好下家……杏儿眉心蹙得能夹死苍蝇!
她也不是不懂事,从前裴卿知对小姨还“礼让”,估摸也是看在冯家的面子,毕竟爷爷的权势在那儿;如今冯家倒了,甚至还多了她这么个小拖油瓶……杏儿不觉略显幼稚地狠捶了下心口,自己都把自己捶呛着了,恨这个世道,恨这个男人,有朝一日,她定当带小姨离开这个家,再也不见这个畜生!
是了,杏儿早已将她这个其实她也没见几面的姨夫,归位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