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摸到他腰,那里缠着硬邦邦的绷带。
“还疼吗,”杏儿还有哭音,
“不疼了,你不知道前两天疼死我了,幸亏你没来,要不你比现在还哭得狠。”裴卿知笑着说,只有这么“比较着说”貌似才合理,宽她的心,其实,哪有不疼,现在还疼得钻心。
杏儿要坐起身掀开被子看看,裴卿知单手抱住她,“快给我说说你现在怎么样,我两可不能都倒霉是不是,我伤成这样你总得好些吧。”
杏儿就抱住他脸直轻轻蹭,小孩子一样抽泣,“我真的像还好了一样,刚才来的路上还在咳,现在不想咳了。”
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孩子气”得叫男人爱,娇啫实诚得又没心没肺。裴卿知笑更开心了,可一牵扯、腰那儿疼得厉害,但还得哄她,“我说吧,我替你把病移走了些,放心放心,今年我杏儿肯定没那么难过。”还拍她背。
可杏儿又哭,仰起头,“可我不想叫你病!”
“那你想叫谁病,”裴卿知实属逗她了,额顶住她额,即使腰疼的太难受,专注看她,仿佛什么都能挺过去。
杏儿扭脸看着窗那头,“谁欺负我谁病。”他是她的相依为命,她是他的唯一,这一见面说几句,再难过的仿佛都舒缓了好多。
杏儿被妈妈包裹穿得严实,郝宁又是亲自要送她回去。杏儿也懂事,她都是个病恹恹,怎么好叫这样的裴卿知再顾她,自己要回去,叫他不担心自己。走前,裴卿知勉强撑起身子握着她手“乖,你好好的,我就好得快。”杏儿乖乖点头的样子真叫裴卿知想再抱抱她……慢慢趴下,看着她离开,裴卿知知道自己这眼里只有她的样子有多迷人吗,男人的不放心,不舍,又隐隐的脆弱……
杏儿出来,走廊上裴办的一些人也都是杏儿认得的,多数还跟杏儿私下关系也好,会上前来真心问问她身体状况;一些平常不熟的,碍于她身份,真不真心,也会点头招呼一下。杏儿看见如意了。
他和几个同事站在一起,手里都端着文件夹。
如意看见她、瞬间眼里涌起的强烈情绪迅速也掩下来了,面带微笑,如常。
真叫如意想不到不是,心里喜疯了!好像这么些年了,真没哪一刻有像此刻郝宁喊了他叫如意喜得要蹦起来!
原来走到电梯前,杏儿看向一旁郝宁,小声,“你送妈妈先回去吧,我刚才看了下手机,木里找我,她和如意也认得,叫如意送我过去一趟吧。”
“你身体行吗,”郝宁担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