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苦,父皇跟前认个错儿也不至于吃这个苦头。”老二叹。
“我就是想不通,三哥从来不认错,吃过这种苦头么?”听小兰这么说,二佛爷瞧他一眼,也晓得立横的事,叫老三更成“众矢之的”了,尽管神晏内心也难受,可这话儿,他说不出口。想想上回为了去见她,“随堂考”上,他也有勇气拿神秀去怼父皇,现在怎么就……或许这就是根儿上的秉性了:她已经嫁给秀儿了,她已经是“弟妹”了,横亘在面前的,不再只有“喜爱”,更有辈分,理智……
见二哥迟迟不讲话,小兰扭过头来望他,顿了下,“二哥,你对她,放手了么,”终于还是问道,
神晏笑笑,些许苦,“都没开始,谈什么放弃。”不过又吸口气看他,“你晓得的,我这人有时候比你还轴,我认她是‘小姑’就一直是,也会一直护着她。你再怎么胡闹,不能伤她,”又望向窗外,“我们都知道,她多难得……”
也是由这件事小兰真正对他的二哥有了改观,二哥是个有自己原则、而且舍得下一切的人,也许,这样的人才能有更冷静的头脑,更长远的目光,更宽广的胸襟,做得了大事……
……
小兰挨打,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她这半月也确实繁忙,她自己“养伤”就落了课,加上考试周,又补课又复习;而且日子往更冷了去,元颖家的屋顶就得抓紧这段时间维修好过冬,她也去帮忙,就,哪有空顾得了小兰?
好,等想起他来,立横还是念他的好滴,亲手炖了猪弯弯藕汤,给他送来。
可想,从被打得这惨,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来了,唯独,他最盼着的,一直就不来!小兰得多翘气!他本来就是个翘气包……
立横来了,被大侍夜琴亲自小心领着往里去。夜琴得知她来,都没去通报四爷的,直接出来迎!晓得这是四爷的心头肉啊……
房间里只壁灯开着,十分柔和的光,
小兰趴卧在塌子上,上身穿着柔软的白睡衣,下边只搭着薄毯子,他辟谷皮开肉裂的,肯定这样换药也方便。
夜琴几贼,轻声轻气只笑着请立横往里去,自己送到这儿就止步了,轻轻合了门。
立横也不客气,先走去桌旁,轻放下保温桶,斜背的包儿也卸下来,再走去塌子旁,坐下,歪头,调皮地两指儿拎起薄毯子一角……
忽,她的手被小兰反手一把包住!
“不给你看!”翘气地还把她手丢一边去。可翘气包的脸可一直没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