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了愤怒，反而是无尽的渴求和希望，他希望苍鹏可以说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来，他希望苍鹏可以说出梦然还活着的答案。

但是……苍鹏没有说话，他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这个动作，无疑验证了顾飞淳之言。

“呵……呵……呵……”燕霆沉重地喘着粗气，身躯发抖得更加厉害，他按住脑袋，额头上青筋暴起，整张脸憋得通红。他的心绪从未出现过如此的混乱，哪怕是面临死亡的恐惧，他都没有如此害怕过，他手脚冰凉，一阵发麻，脑海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极度的悲愤，已经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梦然……死了……

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

“燕霆，你想不想知道，你妹妹是怎么死的？”看到燕霆的痛苦之色，顾飞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他就是要亲眼看到燕霆失去亲人时的样子，那种绝望而又无力的表情，很是让他舒适啊！

没等燕霆回话，他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说实话，你那个妹妹，长得确实好看，身材也非常不错，我的这些兄弟，玩过她……“

“闭嘴——”燕霆一声暴吼，混乱不堪的气息明明已经没有任何的压制能力，在此刻却好似梦魇一般横压而出，众人脸色大变，一个个神情恍惚，就连顾飞淳也停了下来，惊然地看着燕霆。

燕霆重新握上断涯，安静的空间里，他沉重的喘息声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到。

一股强横到令人绝望的魔气瞬间席卷上他的全身，如蚕似般将他包裹住。

梦然死了，她真的已经死了，他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妹妹，死了……

她本来不应该受罪的，她不应该因为自己而遭到这样的折磨，都是因为自己的愚蠢，都是因为自己的自负，才让亲人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因为……你们……你们……全……都……该……死……全部都给我**——啊——”

魔气爆发，骇人的魔威化作横扫一切都浪潮轰向卷向整个苍云宗，一大片弟子在这股魔威的力量席卷下爆体而亡，死无全尸。

燕霆脚下的山门瞬间破碎，又在狂暴的魔气风暴中被磨成最细微的粉末，随风飘散。

燕霆眼前一片血色，他的眼中，流出了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