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突然发问，使得林宏愣了下，随即说道：“药轩斋的医疗费用便宜。”

“对，就是这一点，他们便宜，药轩斋建立堪堪十几年，却行事张扬，广纳病人，不但价格上极其低廉，对于一些病人还直接免去了医药费，甚至赠送药物，当年那一次难民入城，我们拒绝免费义诊，使得药轩斋的声望大增。”

“可是，他们可以淡视功名利禄，我们能吗，林家世世代代在流城扎根，行医是一口饭，哪有看病不收钱的，林家上下有一百多口人要养，他药轩斋又算得了什么，又怎么知道我们的苦处？”

老者声音逐渐沉下，怒意横生。仿佛这么多年来，是药轩斋一直在打压他们林家，让林家一直抬不起头来，多年的愤怒一刻爆发，还说的振振有词。

真是把厚脸皮三个字阐释得淋漓尽致。

林宏点点头，如闻大道之音。

望着吊着最后一口气的中年男人，林宏不禁问道：“父亲的药，真的可以治好这病吗？”

“呵呵。”老者笑了笑，道：“新药历经十年曲折，终于是要问世了，我感觉，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可是……这药只可以治疗瘟疫，就算研制出来了又有多大的用呢，难不成让全城的人都……”

林宏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老者诡异的笑容，那诡异到让人剧烈心慌。

“少爷，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可知道为什么老爷要花费十年时间不遗余力地研制这种治疗瘟疫的药吗？”老者问道。

林宏思考了一会儿，直接说道：“不是为了在医道上面超过药轩斋，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地位吗？”

“那只是其一，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用活人做实验，而不用牲畜呢？”

“不知道。”这次林宏回答的很干脆。

老者沧桑的声音回荡房间，他缓缓而语：“因为，这种瘟疫对牲畜来说会立刻让它们死亡，而对于人来说，可以让人多活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它会使人全身溃烂，长满脓疱，然后全身都会开始痒，让你忍不住去抓，待脓疱破掉后，就会形成烂创，不出一个月，就会暴毙横死。”

老者的话语，解释了中年男人为什么脸上会有抓痕。

“这个人，本该在一年前就死掉，是我们的药救了他，让他苟延残喘多活了一年，你想想，在面对死亡的恐惧，和一条能让你活命的道路，你会选择哪一条？”

“第二条……”

“对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