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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出了真实身份,阴落寒也不隐瞒了,索性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施明岳要来灭炎家,怕自己一个人办不到,就求了本座帮忙。”
施明岳用什么代价求的,怎么计划的,打算怎么糊弄炎抱阳、怎么炮制炎家满门,说得清清楚楚。
赵梦舒咬牙听着,一阵后怕。
如果梧桐没来,如果梧桐没来......她不敢想!
忽然跑到院子里,拖着炎抱阳的头发把他拖进屋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听到了吗?你这个**,你听到了吗?!”
“你把他当贤侄,他把你当什么?!”
炎抱阳木着一张脸,满面泪痕。
怎么会这样呢?施大哥的孩子,怎么能长成一个恶徒?!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阴落寒津津有味地欣赏这夫妻俩的崩溃,说出真相,不就是为了看这一幕吗?
蠢货们的泪水、痛苦、悔恨,虽然不如聪明人的珍贵,聊胜于无吧。
可恨凤梧桐横插一脚,否则今晚他会很快活。
赵梦舒吼了半天,还觉得不解气,抡圆右臂,狠狠打了几巴掌。
木头人炎抱阳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
一念之差,险些害了全家,他该打!
舒妹就是给他一剑,他也得受着!
萧震山不忍看他,揽着沈罗裳退到窗前。
他有了点长见,虽觉炎抱阳情有可原,也不敢为他求情。
好一会儿,赵梦舒才平静下来,擦一把泪水,看向阴落寒。BIqupai.c0m
阴落寒笑道:“炎夫人,本座实言相告,你也该说到做到。来吧,本座这一生什么都试过了,死了也不亏!”
这是他的真心话。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从他杀第一个人开始,就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所杀。
这一天来得早了些,也不是不能接受。
赵梦舒静静的看了他一瞬,忽展颜一笑,“君子一诺,重逾千金。”
阴落寒保持着微笑:“我在泉下等着你们。”
说完闭上眼睛,静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