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一定难受得紧呢。”
她说得直白畅快,白天的时候实在是被周老太的蛮横气得狠了,如今能看到她吃瘪离去,心里自然是痛快得很。
“青青,背后不要议论他人,不管周家如何做错,终归是认错了,再让人听到你这么说,咱们可就不占理了。”
顾父面色一沉,又开始教起顾青青规矩来。
不管顾家没落与否,有些规矩该守还是要守的,否则将来总有顾青青吃亏的时候。
“我知道了,爹。”
顾青青没想到自己乐极生悲,忘形之下说了错话,结果还引来爹爹一番呵斥,顿时就低下头去,神情有些蔫了。
顾母摇摇头,对秦月夕说:“月夕,你快去沐浴吧,那一身脏衣黏在身上得多难受,厨房有青青帮我,你安心就是。”
她带着顾青青回厨房去了,秦月夕也准备进浴房赶快冲个澡。
身上的泥巴原本已经干掉了,板结在身上就十分难受,被周家母子耽搁这半天又出了一身汗,黏腻得让人心生躁意。
她忽然发现顾梓晨还在原地不动,似乎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
“你不回去吗?”
秦月夕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话搭得有些莫名其妙,人家就是在院子里乘凉还不可以吗,多此一问。
“你……”
他犹豫了一下,又摇头道:“没事,你去吧。”
说完便推着轮椅回房去了。
秦月夕看着他的背影
,有些摸不着头脑,有时她是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总是欲言又止的,让人猜不到心里又痒痒的。
“到底想说什么啊,怪怪的。”她嘟囔了一句,也进浴房洗漱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平静了许多,秦月夕只是每日里下地去侍弄那几亩地的菜,有时顾母的绣活实在忙不过来,就把她抓去描绣样打下手。
顾梓晨的治疗依旧有序有效地进行着,他现在能独自站立的时间越来越长,依靠着拐杖也能走上几步了,一家人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恨不得把秦月夕捧在手心里供起来才好。
里正依照之前的约定,将附近十里八村失学在家的孩子名单整理出来,顾父根据这份名单将整理好的书籍名录又做了些删减,也做好了成为一名私塾先生的准备。
在寻找适合做私塾场所时,稍稍出现了些问题,有些邻村的孩子要走太远的山路并不安全,所以场所一天定不下来,私塾就一天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