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真是神奇无比,看上去倒是很像池塘边常见的小青蛙,只是若是青色的就更像了。”
秦月夕还不清楚鬼手李让她鉴赏这盆鬼兰的真实意图,便大概回应了一下,她觉得他应该不只是让她开开眼界能引发一场战火的兰花是什么样的。
鬼手李微微沉吟着,眸光中掠过极为复杂的神色,他不开口,秦月夕便只是带着淡淡笑意继续赏花,仿佛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动心起意。
“之前来府上拜诣的米家,我已经大致查到了一些背景。此家在江南算得上是名动一方的商贾富户,偏偏家里出了个极为有出息的孙子,叫米仁安,是今年殿试一甲赐进士及第,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第三名探花郎。”
“这在商户中出了个探花郎,那对米家可是泼天的荣耀,在江南米家祖宅连摆了七天的流水席,那热闹可不用提了。”
“如今那米任安已经进京等候圣上御笔封调,今年怕是不能回江南过年,米太夫人思孙心切,便一路北上,准备跟孙儿在京城过个年,顺便看看能不能将他的亲事一并给相看了定下来。”
“这不才走到蔚城外,就突发心疾,偏偏赶上禁门令给堵在城门外,若不是遇到你,这条命也就呜呼哀哉了。”
秦月夕听了这一番话,才知道那米太夫人确实来头不小。江南可是富庶之地,而能在其地排得上号的,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
再加上现在米家以商户之身出了个探花郎,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在大周商人再富也是地位轻**,而有了这位探花郎在,这米家看起来是要一飞冲天了。
“米家现在圣眷正浓,怎么米太夫人还会被堵在蔚城门外,而米家这位叫米赋的老爷若是在城内的话,怎么没有什么接应计划,以至于太夫人险些命丧当场呢?”
秦月夕始终觉得这件事有许多地方说不通,只是疑点再多,那也只是人家的家事罢了,她又能做什么。
“说到这儿那就说来话长了,据说这位老爷并不是米太夫人的亲生儿子,而是庶出过继到太夫人膝下的,所以母子二人之间并不亲厚。”
“而这位米老爷也不是米家真正的家主,在他被过继之后不久,米太夫人就身怀有孕,后来生下了亲生儿子米菂,这也就让米赋的身份更加尴尬。”
“所以他成年之后便自觉早早离家远走,倒是在郦城那边置办起了一份产业,只是太夫人晕船走不得水路,这才换了车马一路颠簸,结果就被拦在了蔚城外。”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