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我并没有想要冒犯您的意思,之前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我求求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您也说了,我还有用,可再这样下去好人也折磨死了,您还怎么用我啊?”
陈博礼也不知是那儿来的力气,一口气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虽说他掉了几颗牙,吐字倒也还算清晰,即便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害他多受了许多皮肉之苦,但为了能早点儿从这个牢房里出去,他倒还是能屈能伸得很。M.
秦月朦凶狠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看到他的言行之后内心却是十分错愕,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小瞧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是很蠢,蠢得居然会去相信话本中的情节,甚至以此对照想要“**”侯府嫡女,在发现中计之后一般人的反应不是羞愤就是绝望,他倒好,对着害了他的人求饶谄媚也就罢了,可是那种莫名的“自来熟”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在故意装疯卖傻,试图降低她们的警觉性?
可他一个穷书生罢了,有什么资本能设计秦家,能跟堂堂侯府抗衡,他难道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觉得景安侯府会把他这样的蝼蚁放在眼里?
秦月朦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心里的那种违和感,就是看着陈博礼觉得上一秒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下一秒就觉得在他身上多投注一点儿注意力都是抬举他了。
她愣了半晌,直到司琴在后前悄悄拽了一下她的披风,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此来的真正目的。
“一会儿会有人把你放下来,需要你写封信回家,我不管你怎么写,必须把秦月夕弄到京城里来,如果她不来,京郊十里外的乱葬岗就是你的归宿,听明白了吗?”
陈博礼一听,下意识地长大了嘴巴。
所以他被设计,又被打得这么惨,就只是为了把秦月夕引到京城里来?
“可……可她不是侯府二小姐吗?若是想让她进京,你们一封书信过去就好了,为何,为何还要从我身上下手,兜这么大一个圈啊?难不成……难不成你们也知道她对我有意?”
陈博礼前面的话让秦月朦听得烦躁不已,从他嘴里发出的每个字都能弄脏她的耳朵,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步上前抓紧铁栏,厉声呵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博礼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重复道:“我,我说你们想找她,写信不就……”
“不是这个,最后一句!你说……她对你有意思?”
秦月朦立刻打断他的话,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