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聒噪不停,骚话连篇的秦凤歌此时却是沉默了。
俊朗的眉宇间尽是一片复杂神色,凤眸微微半敛,眸光幽暗,看不清眼底情绪。
秦月夕看着他脸色有异,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有些事情她早晚都要做的,不如趁着今天见面了直接说开,“秦……不,哥。”
她原本想要叫他的名字,可秦凤歌到底是景安侯府的长子,她总是这样喊他的全名,呼来喝去似乎也不好。更何况她现在要谈的是家事,喊全名听着倒生分了。
“今天要和你讨论的是家务事,所以我喊你一声哥。我知道按照大晋的风俗来讲,女子出嫁之后,就不算是娘家人了,我就算回去也只是客人。但我的生母李玉娘却是实实在在的秦府人,我今天要和你说的就是关于李玉**旧案,我要给我李玉娘翻案!”
“你……”虽然已经猜到了秦月夕要说什么,可真的听到她的原话,秦凤歌的瞳孔还是几不可见的收缩了一下。
“你当初也是知道了一些内情,无法面对甄氏,所以才会选择出逃秦府这么多年。但一味的逃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秦月夕坐在紧挨着他的椅子上,侧头看着他眼底的诧异,“你看你跑了那么多年,那问题不是依然摆在秦府,没有得到解决吗?而且秦府有改变吗,有变好吗?没有,它变得越来越糟糕,秦府内部的财务拮据,已经是入不敷出了,现在只等着你回去成婚,好侵吞清怡的嫁妆来填平秦府的账。”
秦月夕看着他,单刀直入地道:“我知道甄氏是把你养大的母亲,有些事你知道了,却是无法面对,不肯去做,所以我不奢求你站出来作证,也不需要你出手帮我,只需要你在我去查案的时候,不要干涉我就好了。”
“我,谁也不会帮。”秦凤歌沉默许久,终于给出了这样一句回答。
能得到这个回答,秦月夕已经是十分欣喜了。
秦凤歌这么说,至少是同意了他不会出手干预这件事情。对于被甄氏养大,对甄氏尚有感情,又是嫡长子的秦凤歌来说,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已经很难得了。
秦月夕松了一口气,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感激地笑容:“谢谢你。至少你跟秦府那些人不一样,在你心里还是有一些是非善恶的。”
“是啊,如你所说,看到别人作恶,却不出手制止也是一种罪过。我的确不能任由大娘子任马由疆的恣意行事了。”秦凤歌低垂着头,吐出的声音也格外低沉。
“如果不是秦府那些脏事儿让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