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岂非是侧面承认了当年李玉**这件事情有蹊跷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甄氏正要补救,就已经看到秦信泽脸色一变,一双横眉竖起,声调中的愤怒更胜:“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之前那个**是冤假错案?”
“不是,不是的!”
就在甄氏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守在门外的邓嬷嬷快速冲了进来,一直跑到大娘子和侯爷之间跪下,仰着头继续解释:“侯爷,大娘子她这两日被秦月夕给吓到了,说话总是胡言乱语的,您别会错意误解了大娘子。”
说完又看向面色发白的甄氏,跪着膝行了几步,把身子挪到甄氏腿边,伸手抱住了甄氏的双腿,声音恳切地道:“大娘子,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啊。”
一句话,给甄氏提了醒。
甄氏后背肌肉都跟着绷直了,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侯爷,才解释道,“我,我刚才那句话是想说……或许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隐情呢?看月夕那么信誓旦旦的来找我麻烦,说我冤死了李玉娘,我这才想这李玉娘或许有苦衷吧。”
“什么苦衷,背着家里的主君与下人**,这还能有什么苦衷,难道是那小厮当时拿着刀子逼着她**不成!”
秦信泽提到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怕有旁的下人经过听到,声音刻意压低了,但听着更像是咬牙切齿。
甄氏被侯爷这幅要吃人的面孔吓得不敢说话了。
秦信泽又怒浪滔天地道:“这件事我想起来就是气,枉我当初看李玉娘可怜,把她买下收了偏房,吃穿用度,都快赶得上你这个大娘子了。没想到疼着宠着,居然疼出一个**妇来!打死都是轻的,居然还说是冤枉,那秦月夕若在上门说此事,我这老脸也不要了,你就去报官说庶女诋毁主母,忤逆不孝!”
扔下这句话,秦信泽一甩长袖,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等秦信泽已经走出了院子许久,坐在榻上的甄氏才缓缓回过神来,视线寸寸下移,冷冷地看着个跪在自己脚边的邓嬷嬷,回味过来刚才侯爷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眼底也涌出惊恐:“刚才,刚才侯爷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侯爷说下次秦月夕再找上门,就要报官?”
“不,不行,怎们能报官?若是报官了,这件事不就真的捅大了吗?”甄氏新中式前所未有的慌乱。
那天秦月夕在席面上说的话太信誓旦旦了,就好像手里真的有什么把柄证据似的。